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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月觉得后脑凉凉的,精神都跟着清醒几分,不过她也知道萧云灼会的是些奇奇怪怪的本事,既然让她走,那她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待着比较好。
管珍儿气得发抖,但她才死,阴气不重,家中又还未办丧事,故而只能暂时被禁锢在落水的地方,哪里都去不了。
“都是一群草包饭桶,你们还不快点将找到杀人凶手,将人抓起来!查查查!查一个晚上了,什么都没找到,你们怎么这么没用!”管珍儿飘来飘去,继续骂。
“能不能闭嘴?”萧云灼皱着眉头。
她也不是什么鬼都管的,她这次的顾客是罗飞月,可不是这个聒噪鬼。
而且这管珍儿……死得不冤枉。
萧云灼话一出口,管珍儿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在和我说话?”
“不是你还有谁?这里只有你最吵。”萧云灼白了她一眼,“因果循环,你今日之死,盖因从前之过,也怨不得旁人,最好老老实实地等着,等家中办完了丧事,将你落葬,自然就能走了。”
“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怎么能看到我呢?我死了啊!”管珍儿紧张地说了一声,随后又扫了她一眼,“我记起来了,有人提起过……你是萧家千金,萧云灼,那个判官!”
“就是你!找到了罗飞鸢的尸体!”下一刻,管珍儿的声音又怒意满满。
“是啊,就是我。”萧云灼无比平静。
比她更平静的,是身后的松翠。
看着自家小姐对着空气说话,松翠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只是手心里头,死死握紧了自己偷偷买来的符咒。
她不怕、她不怕,她一定能好好保护大小姐的……
“你这个贱人!谁要你多管闲事!”管珍儿嘴巴很是不干净,甚至还抬手冲着萧云灼甩了过来。
只是她是个才死的魂,这会儿还没意识到萧云灼浑身的气息不对。
那巴掌压根落不下去,整个灵魂都被萧云灼震得飞了出去,一瞬间,那灵魂都虚弱了许多,好似要魂飞魄散一般。
萧云灼吐了口气:“真是不老实。”
萧云灼慢慢靠近,管珍儿害怕极了,连忙往后爬了爬:“你是什么个什么东西……为什么……”
她现在觉得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好疼,好难受!
“好好说话,会吗?”萧云灼冷漠看着这鬼,“需要教你?”
“……”管珍儿心里咯噔一下,“你要怎么样!萧云灼,我是贵妃的妹妹,你要是伤害我,你就等死吧,我姐姐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萧云灼有些无奈,“人都死了,你的身份还有什么尊贵可言?”
萧云灼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片刻后符纸燃起,管珍儿看着那火焰,一时间竟有种无比危险的感觉,就像是烧在她的心里一样,让她下意识的捂紧了胸口:“不要……不要烧我……”
若萧云灼将这符纸甩过去,顷刻间管珍儿就没了。
“怎么死的,还记得吗?”瞧着这人瑟缩着不敢再叫嚣,萧云灼将那符灰往旁边轻轻一弹,然后随意地问道。
管珍儿害怕至极,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慌张地摇了摇脑袋:“我……我当时才与罗飞月打了一架,脸上有伤,便站在湖边看了看倒影……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将我推了下去,我隐约……我隐约瞧着好像是个女人……”
“对!或许真的是罗飞月,她去而复返想弄死我!”管珍儿立即又道。
“若真是她,你不会说这样的话。”萧云灼讽刺地笑了笑,“你希望是她而已。”
死了还想拉别人下水。
管珍儿嘴里一噎,心里愤恨,却不敢表露出来。
这个萧家千金竟然真的和别人说得那样邪乎!
之前就是凭着这能见鬼的本事找到罗飞鸢的吧?!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有那么厉害的符纸,她连靠近都做不到!
萧云灼看她面相便知道,这人平时也有些刁钻,不与人为善。
罗飞月虽然会仗着身份盛气凌人一些,但心眼不坏,是个敢作敢当之人,甚至还有几分义气,管珍儿却不同,这人为情所困,性情执拗而狠毒。
“你手里沾过人命。”萧云灼淡淡看着她,“一切皆是因果,真是活该。”
“人命?!没有!我没有杀过人,你冤枉我!”管珍儿立马反驳,对上萧云灼的目光,她又缩了缩脖子,声音小了些:“我知道,你与罗飞月交好,自然觉得我恶毒不是好人,可是我才是受害者啊?现在死的是我,你怎么能说我是活该呢?”
“我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偶尔脾气坏些,可怎会走到杀人那一步……我又不傻,为了那些贱皮子毁了我的前途,多么不值得!”管珍儿又道。
她的态度不像说谎。
但萧云灼却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就是你自己都忘了,曾害死过旁人性命,仔细想想吧。”萧云灼淡淡说道。
管珍儿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个养马院我是常来的,我只对罗飞月不善而已,对其他人,也算和气……哪怕是这养马院的下人,我也一贯善待,绝对没有做过杀人的事!”管珍儿无比肯定。
萧云灼审视着她。
“执迷不悟。”萧云灼眉头轻蹙,“你从未反省过自己的人生,对自己做过的坏事儿,甚至都不曾放在心上过吧?”
这人满眼迷茫,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萧云灼看了看不远处,连忙走到了六表叔的面前:“表叔,管珍儿的贴身丫鬟可在?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她。”
果然!霍询看着她的眼神更严肃了。
这孩子怎么就对这些案件这么感兴趣呢?还想当官不成?
“你爹临走之前,特地去见了我一回,他这人脾气别扭还死要面子,从不肯在表兄弟面前低头的,当时却求我了一回,让我多照料你,想来也是知道你有这古怪癖好……”霍询直言,“既然你要查,可以,但动静小些,就算有消息也要与我商量,此案的凶手身份不明,不可与之前对待宋家一样莽撞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