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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童的父亲姓荆,乃是当地将领,不能随便离开,故而此次前来接人的乃是他的亲生母亲和兄长。
其母对方失去孩子数年,早已觉得今生都不能再和孩子相见,却没想到突然竟得了这般好消息,自然喜不自胜,对待萧云灼的态度,也格外的亲切和尊敬。
萧云灼也是游刃有余。
“拜会您之后,我便带着幼子回去,他当初沦落为奴,受了不少苦,以后我与他爹定要好好补偿他的,不过……我这长子要在京城长住,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尽管说,我们一家定会好好报答!”荆夫人十分客气。
萧云灼看向了这个荆家长子。
当初宋家挑选书童,首要的条件便是容貌,那书童生得格外好看,而其兄长竟更胜之。
能瞧得出来,兄弟俩长相都酷似其母,一双桃花眼好似含情脉脉一般,很是惹眼招人。
“我观公子身上文气十足,竟是读书人吗?”萧云灼有些诧异的问。
这荆家是地方武将,养出文质彬彬的儿子,挺奇怪的。
荆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两个孩子,模样都随了我,长子更是不善武艺,反而痴读诗书,只是这孩子善读书却不善治世,就算去科举,将来也当不成一个好官,听闻京城才子遍地,所以他便带着从前写的词集来京城瞧瞧。”
她儿子只善读书、谈论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又或是一些杂集,那是滔滔不绝,颇有看法,但却不喜当官,觉得琐事太多、交际麻烦,所以没去科考。
他立志想做个大诗人。
荆公子格外规矩,话不多,但若是开口,也能说到点子上,关键生得好看,赏心悦目。
“我知道一个机会,不知你们要不要一试。”萧云灼突然开口道。
荆夫人愣了一下。
“陛下身边有个御书郎,专为其搜罗名诗名句,在陛下烦闷之时,替其解忧寻乐,此人颇为受宠,相当于陛下义子,只是……最近一两个月,他应该没机会走到陛下跟前了,若是荆公子愿意,可以找一找门道。”萧云灼道。
荆夫人一听,眼神也亮了。
但虽又有些犹豫:“我家在朝中也有些亲戚,若只是将人推到陛下跟前,给他卖弄诗词的机会,那倒也不难,但对方受陛下看中,身后必然也有亲眷扶持,只怕不好替代吧……”
“母亲,我可以试试。”荆公子却立即说道。
萧姑娘会提起这事儿,那必然是觉得他有用……想让他代替那位御书郎。
她与那御书郎之间没准还有些仇怨。
但这些都不重要。
萧姑娘对他弟弟有救命之恩,若不是萧姑娘,那他弟弟将来不仅会死在驸马手中,甚至还死得格外屈辱。
母亲这些年郁郁寡欢,也险些支撑不住……这份恩情,必然是要报的。
银钱不过外物,对方又不缺钱,这人情如何能还得了?
现在萧姑娘主动提起御书郎的事儿,那他便可以去做,他们家在京中也不是一点人脉都没有,只要小心些,不犯大忌,不会有危险的。
荆夫人看了儿子一眼,随后笑了笑:“那你就试试吧。”
“萧姑娘,我这儿子没别的本事,就这张嘴啊,能说会道,很会哄人,我倒是不担心他在陛下面前说错话的。”荆夫人又道。
萧云灼看着这母子俩的神色,便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认为她要荆公子出生入死。
她这人不喜强人所难,也不会胡乱指挥,之所以会这么提起来,是因为看着荆公子红光满面,迟早要声名鹊起。
这人来了京城,一定会成功,若是挤到陛下跟前,那就是既有了名声,还有了靠山。
至于凶相,没有的,这人有着难得的好面相。
那个殷元孚天元弱,又沾染了那么多阴气,要病好久,所以现在是个好时机。
对方想得深,萧云灼也没过多解释。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此时,殷元孚人躺在床上,一大早就叫人告假去了。
当今圣上是个挺正经的人,后宫妃子不算特别多,对待政事也格外勤勉,放松消遣的法子,便是招些侍读、侍讲,听他们讲学,而那么多人里头,唯独殷元孚最是聪明,看过的书几乎都能记得,所以陛下有问,他都能答得上来,便格外受陛下喜欢。
现在他告了假,对陛下来说,也的确是失了一件趣事儿。
殷元孚平日敢张狂,也是因为足够自信,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够替代他。
偶尔病一病、请个假,陛下失了他之后,更能感觉到旁人与他之间的差距,以后自然也会更器重他,这样也挺好。
只是,这次的病着实太凶,他人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喘气都难。
“我柜子里头的诗集取出来,里头第七篇,送出去,就说是,我见了萧家姑娘有感而发写下的!”殷元孚病得难受,却还没消停,对着下人道。
他颇有才名,每次说出的诗词,都会被人争抢着背诵。
而他选的这本诗集,是之前与那些青楼女子一起玩乐的时候所写的。
通篇都是描写女子是美好,但却不是从德行方面,而是夸奖那些青楼女子娇柔、芳香、媚态。
这种东西,若是送出去让别人看了,且说是为萧家姑娘所写,那这萧云灼,可就别想端着姿态了。
他就是要别人都知道,这萧云灼被他看上了,与那些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
……
次日一早,萧云灼与萧文越一起去了渡灵阁。
萧文越满心想着善堂,可当看到牌匾上的字时,脑袋都险些没转过弯来,这不该是个善堂的名字……所以,他妹妹开的是个什么店?
“二哥进去坐坐。”萧云灼提着裙摆踏进门,嘴里张罗着。
萧文越面色沉重地走进去。
这渡灵阁里没孩子。
整个铺子……静得出奇,进门之后往里一走,便是会客的地方,但另一边还有间屋子,屋子里头……摆设很奇怪。
屋子有点阴,柜子以及头顶挂满了各种木牌,古怪。
楼上要好许多,通透明亮,还散发着一股清雅的味道,但就是放了不少朱砂黄符等物,甚至还有开坛的摆设……
这铺子……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萧文越拧着眉,该不会是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