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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活阎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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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 一提起往事,大家伙派人报官的同时,也都开始猜测起此事的缘由。

“按理说,这唯一的孩子死了,即便不哭上七天七夜,也要难受的下不来床的,但当时灿如出事之后,刘氏看上去好像挺慌张的……”

“我亲眼所见,灿如的棺材上画着东西呢,看上去像是什么符咒,指不定是镇压鬼魂用的,当时这灵堂上的也贴了符纸……当时说是因为她穿着红衣自尽不吉利,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其实就是怕灿如作怪?”

“……”

秦家亲族倒是更希望这杀人的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姑娘!

毕竟这事儿传出去,全族名誉皆毁,对他们的生意也有影响,以后这孩子们娶妻嫁人,选择没准都要低好几等!

可这小姑娘……看上去太年轻了!

白皙的脸上还有着一双干净无辜的眼睛,她身上干干净净不惹尘埃。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杀人的。

很快,府衙来人了。

这是大案子。

待霍询来了之后,萧文越和霍碣这才下了马车,与萧云灼会合,此时二人看着萧云灼的眼神,都充满了复杂,表情僵硬无比。

霍六叔看着这三人,一个头三个大。

“你们怎么在这儿!?”霍六叔十分不解。

其实,萧云灼在这儿,还能说得过去,毕竟这人从来就不安分的,他也习惯了,可他亲侄子还有这个萧文越,怎么也在?

“……”二人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萧文越却在看着这两个大宅子。

可真干净,死了好几个人,一个灵魂都看不见,就连外头那些鬼魂都不敢靠近……

“六叔,我就是……陪着表弟表妹出来逛逛……”霍碣头皮发麻,“表妹来这里做客,我们俩不方便进来,便在外头守着,没想到……出事了……”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半!

妖风黑雾,几乎都要将这两幢宅子淹没了!

他还问了萧文越,萧文越说有个女鬼在杀人,在吞噬别的鬼魂!可吓人了。

昨夜那气氛确实让人不寒而栗,马匹也格外躁动!那么诡异的样子根本不在常理之中,他现在想起萧云灼提起的秦灿如,心里已经完全确定,就是女鬼作祟,杀人报仇!

但是,他也不敢这么和六叔说啊?

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满口妖魔鬼怪,很不合适。

霍六叔无奈地让他们仨一起去一边站着去,然后开始认真地探查现场。

很血腥,很可怕。

霍六叔这些年管理京中大小琐事,也办理过不少案件,杀人夺命的也有不少,但死得这么干脆又血腥的,就这一个。

他也就三十岁左右,也是读书出身,看到那一幕,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崩裂,吐了两回。

“一个妇人,如何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捏碎别人的脖子,甚至还挖出心来……”这案子,很诡异,只怕要刑部那边一同协力办案了。

“六叔,就是灿如死而有怨,怨气作祟,以致秦母疯魔,人都疯了,自然会有难以理解的力量。”萧云灼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努力为他做出合理的解释。

“……”霍六叔盯着她,“你到底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感觉到怨气所在,便来渡一渡。”萧云灼认真道。

“就是这么渡的?一夜死好几条人命?你到底是活佛呢,还是活阎王?”霍六叔有些头疼,这丫头之前沾染的案子,也算帮了他一把,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弄清了真相。

但之前,查案没这么暴力啊!

“渡了,您看是死了几个人,那有没有可能,若是我不出现,将来会死更多呢?而且,现在死的这些都是该死的……表叔您做官这么久,就没听说过一件解释不了的奇事儿?”萧云灼说着,指着地上那些盖上白布的尸体,“欺辱堂妹,便是凌迟、车裂都不为过,现在被女鬼索命,也是他们活该。”

萧云灼的话是认真的。

秦灿如的怨气很大,若不是遇到她,将来或许会成为花神坡附近的大鬼,到时候,但凡入了她地界的人,不论是好坏,必遭横祸。

所以,谁说她不是在做好事呢。

霍询神情凝重。

他早些年不是在京中做官的,曾去过京外城池做过三年县令,当时……也的确见过些难以言说的诡异之事。

当时有一偏僻村子,不知是何故,接连有人莫名暴毙。

一开始以为是瘟疫,好几个大夫去查,一点问题都没发现。

后来他仔细查验,发现村里头有些不好的习惯……很多人都觉得是怨鬼索命。

那地儿早些年发过几次大水,别的村子都比较老实,知道听从官府的话,每年都让家中男丁挖渠建坝,早做准备,唯独那村子的人不愿意。

那些人顽固不化,非说祖宗留下的风水不能动,说他们所住的地儿是宝地,一旦挖渠,那就是破了风水,官府派人出面,他们便挨家挨户地拿着锄头出来抗争,前几任县令也没法子,只能由他们去。

这个村风俗与别的村不同,他后来才知道,这村子每几年会挑人出来,以活人祭祀给雨神,望雨神息怒,而这被祭祀的人,不会是壮年男丁,只会是女子或是孩童。

不知是不是这种恶事做得多了,村子里便开始出问题。

后来那村子里男丁陆续死亡,时间一久,能跑的都跑了。

他去过那个村子,为了探查还在那儿住了一夜,感觉上……的确是诡异,尤其是夜里,常有鬼火跳动,哪怕睡着了,也容易被噩梦惊醒,特别奇怪。

霍询看着这秦家……

青天白日,阳光普照,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同。

然而这些下人们却都说,昨夜狂风大作,黑雾弥漫,还说秦母神情诡异,不听人言,如同一个嗜血狂魔……

所有人都这么说。

但……昨天晚上,他还赏月来着,他那里的天色,明明还不错,没风,也没雾。

另外,仵作也仔细查了,从秦母身上伤口的角度来看,是她自己动的手,只是不知道她怎么能忍住剧痛,下那么重的手……

当然,秦母昨夜喝了酒,或许有几分麻痹痛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