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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从未做过这般后悔的事情!
他从前也贪玩,其实惹下的事情也不少,只是那些事情都无关紧要,不像这次……
乾和帝深深叹了口气:“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也大了,正好趁着这一次,多做些事情,好好弥补过失,这些日子,你负责冬防之事,莫要让朕失望!”
乾和帝一脸严肃的说道。
其实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他就是趁机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
边境那边迟早会有异动。
“儿臣遵命……”元尧现在哪里还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人被吓得厉害,突然想起什么,立即又道:“儿臣……儿臣还有一事要告诉父皇……”
“你还藏着事儿?!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乾和帝看似十分不高兴。
元尧立即道:“就是前段时间,荣江姑母还未出事的时候,不是设宴请了萧姑娘吗?当时姑母让萧姑娘给皇姐算姻缘,萧姑娘推脱不得,便算了一番,最终得出了个结果……萧姑娘说,皇姐可能要远嫁和亲去……”
皇帝闻言,竟没有露出半点意外之色:“朕知道了。”
“父皇……不能改吗?”三王爷小心翼翼地问。
乾和帝看着儿子,面色严肃:“该说的话,你不及时告诉朕,却问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你这孩子何时才能长大?”
他虽为帝王,也是人父,倘若真到了非将女儿嫁出去和亲的地步,必然也是因为这样的选择最合适。
元尧立即蔫了,不敢再问。
他从前贪玩惯了,在他眼里,父皇是和蔼的,对他也有足够的耐心,但很显然,这次他犯的错“太大”了。
他害怕极了。
老老实实站到了一边。
父皇先叫了司天台的人过来,问了问天时之事。
不过司天台的司正显然不如萧云灼,只说今年的雪或许是会大一些,但如今还不能观测清楚……
父皇也没生气,只叫人下去了,随后那些大臣也到了。
便是一番防灾准备。
从前他对这些事儿一点也不关心,更是懒得听,但这次因为他犯了错,便满心想着弥补,听得格外乖巧,父皇对他更是严厉,冷眼给他许多交代,让他出门办事……
果然如萧云灼所说,那么多的事儿,他开春之前都闲不下来……
虽不有趣,可他一点怨念都不敢有。
迫不得已得了个差事,元尧头发都要愁秃了,可自己的错自己承担,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只是从父皇那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大皇兄和二皇兄。
二人或许是进宫来给父皇问安的,或许……是得了信儿,知道他在父皇这里待了很久很久,所以心生怀疑,过来探问情况的。
他一脸苦色,不甚开心。
另外两位皇兄向身后的人一问,便知道这个皇弟得了大差事。
两人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这个皇弟。
“父皇重用你,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千万莫要让父皇失望,三弟,你好好干。”大王爷态度倒也宽和,身子被厚重的大氅裹着,脸色苍白。
“都是我不小心犯了个大错!要是因此害死万千百姓,父皇干脆砍了我的脑袋算了!”元尧暴躁不已,“两位皇兄,我不和你们说了,好些事情要做,我先告退了!”
“……”二王爷看着他,嘴角微微抽动着。
这不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我……一直的以为父皇不信他的能力,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竟突然认真起来,而父皇立即便对他寄予厚望了。”二王爷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声,也有些羡慕。
最近父皇不爱见他,他和母妃也知道是因为外公以及舅舅的事儿……
不仅不敢埋怨,甚至还得满怀恩德,毕竟若不是父皇,如今他连王府都不敢出。
他早先也从管氏那边得了些好处,只是从前也没想太多,只知道他们借着皇家园林捞了些油水,虽然不赞成,但起初也没觉得是太大的事儿……
他是真不知道他们和纪家有那么深的来往。
现在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他也只能将此事藏在心底,一句不敢提。
甚至在父皇面前,他也想求证清白,可说得越多,父皇只怕越不信他。
如今对比之下,他真的有点嫉妒三弟了。
越王拍了拍二王爷的肩,只道:“最近父皇心情不好,你我兄弟就更要齐心,莫要让父皇失望,且,三弟为人大度,若你肯帮他一起,他不会推辞的。”
越王心宽,并非作假。
他的身体不好,那个位置,就算他想,也有心无力,父皇如今还正值壮年,将来底下的弟弟,说不好是哪一个能笑到最后。
可不论哪一个,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身体不成威胁,将来,不论是谁,都要敬着他、养着他,这就够了,所以他只需要做一个兄长该做的事儿,耐心、大度、温厚,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偏帮,安静看着就行了。
二王爷挤出几分笑来,尽量不表现出异常。
……
防冬之事并不好做。
天一冷了,衣食、柴炭、药物都是紧缺之物,不仅要提前备好,还要管控粮价,更要提前做好准备,避免一些大户人家偷屯过多的粮食……
不仅京中要管,周边几城天气相差不是太大,都得传达下去。
……
此时,萧家正添几分暖意。
大哥这几日便要到京了!
消息提前传来,家中上下便开始准备,老太太特别精神和高兴,叫那三位佳人一起将家中上下整顿一番,确保大哥回来之时,瞧见家中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模样!
五天之后,萧文愈骑着马回京。
回来之后,立即便先进宫述职,到了晚上才回家。
只是一进家门,萧家人等险些没认出这人是谁来。
从前萧文愈虽然高大威猛,但穿着长衫,面上刮得干干净净,尽量做出儒雅气质,也显得稳重俊秀,可现在……
他脸上长了一茬胡须,面上黑了好几层,因为天冷,裹着灰扑扑的狐裘,将整个人包裹得格外壮实,身上的气质……感觉不到多干净,就像是从灰尘中而来,粗糙至极,甚至那腰间都还别着一把匕首,站在那儿,多了些威猛凶相,就像是从哪里来的野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