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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鲀机关是墓葬里常用的一种机械机关。
我没想到在楼兰秘藏这个至少存在千年的地方见到。
其实说白了这玩意儿就像是潜水艇或者是电梯,大盒子里飘着的小盒子是固定的重量,但一旦有水灌进小盒子就会像潜水艇一样沉下去。
而小盒子内部感受不到外面的变化,所以就会相对的像是在电梯里一样。
我之所以看不到将来时的墓门方向,其实就是墓门往下的时候被下层大盒子的墙壁给结结实实挡住了。
想明白这些我不由地暗骂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可真的是够鸡贼的,暗鲀机关留下的唯一破绽应该就在浮雕墙上。
而浮雕被故意设计成诡异的人脸墙,如此一来进入这间墓室的人就会被人面浮雕吓到从而忽略了浮雕墙背后的真相。
而我之前看到的人脸诡异的笑脸其实也是浮雕墙的一个破绽,因为这间墓室作为一个小盒子想要增加重量。
在楼兰秘藏里除了沙子那就只有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我刚好在下来的时候见过。
那就是地下湖水。
湖水相比于沙子有更好的优势,沙子在沉到机关上的时候会填充在机械的每一个角落难免会出现磨损,而且沙子一旦进入如果没有人为干涉基本不会再出现移动。
这就意味着好好的一个暗鲀机关变成一次性的。
水则不一样,水无痕且可以往低处流,只要引入牵动机械机关的湖水流走,那么机关就会再一次归位。
小盒子就会重新回到大盒子上面浮动着。
所以下面的暗鲀机关绝对像是一个沙漏,如果我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倒也不怕只要等到沙漏里的水流光自然就能跟着墓室一起回到上面平安无事通过墓门走出去。
可现在不行,我登山包里就只有几块压缩饼干,一瓶半矿泉水,我耗不起也等不起。
最让我觉得隐隐有些不安的是,唐如意说过等风来。
沙尘暴的到来将整个龙城翻了个个儿,这才让楼兰秘藏出现。
可谁知道下一次沙尘暴会在什么时间到来,万一再一次将楼兰秘藏掩埋,我们都会成为楼兰秘藏里新的亡魂。
想到这里我迅速将登山包里的折叠工兵铲取出,精钢的刀口锋利异常。
我对于浮雕墙背后的暗鲀机关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没有丝毫犹豫我抄起工兵铲狠狠地砸在浮雕墙上!
砰!
砰砰砰!
被我连续用力砸了七八下,浮雕墙终于裂开出一个个大口子。
和我想象的一般无二,冰冷的湖水瞬间涌入墓室。
当然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湖水因为中间阻隔的浮雕墙被破坏哗啦啦的往下流淌。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那就是浮雕墙上还算完整的人脸重新收回笑脸,变成我刚开始看到的那样。
我面色一喜,成了!
我静静地等待着,之前睡着的时候感受不到暗鲀机关的变动,现在清醒加上竖耳静听,很快就听到了那种微弱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我不由地感叹古楼兰人对于机械的高超领悟,就算没有维护,这么多年依然还能顺利运转,简直不可思议。
我将工兵铲提在手里往后退了两步,湖水不断还有往墓室里涌入,很快都要漫上我的脚背。
还好我穿的户外牛皮靴,大牌子,踢不烂,根本就不怕湿脚。
我摸出烟点上等待着墓门的出现。
可是过了有十多分钟,浮雕墙外面的水流声已经平静,但墓门还是没有出现。
我暗道一声糟糕,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他娘的也怪我自己心急,抄起工兵铲砸碎浮雕墙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大量的水通过缺口涌入到墓室里,也就是说靠水力牵动的暗鲀机关丧尸了一部分的动能。
这也就意味着小盒子确实有在上浮,但力度差了点,我现在跟着小盒子一起被卡在了大盒子不上不下的位置。
这可真够倒霉的,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到什么可以重新引水的办法,而且墓室里的水也倒不进大盒子里。
想了一会儿,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抄起手里的工兵铲继续砸那浮雕墙。
好在浮雕墙已经不知道被水泡了多久,有了裂痕很快被我砸的稀烂。
等砸出一个可以过人的洞口我才停住手,探出头用手电往上照了照,只见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墓室外面是空的,再往上好像有一个空间,离我现在的位置有个五六米。
不过那不是我进来时的墓门位置。
外面的墓壁上滑溜溜的,也没有攀爬的点,不过我也没什么可挑三拣四的打开登山包取出飞虎爪打开一用力甩了上去。
可用手一拽,我的心就凉了大半截。
因为飞虎爪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钩到,没有受力点我根本就没法爬上去。
我不甘心又收回飞虎爪朝上面甩了好几次,可是结果都一样,飞虎爪软趴趴的被拉了回来。
冷汗刷的一下从我的额头流了下来,他娘的如果再不能想办法爬上去,我可就只能跳下去到大盒子机关里看看情况。
但既然是暗鲀机关,想必下面的水自然是通往地下暗河,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就在我急的都要骂娘的时候,飞虎爪哒的一声脆响,好像是钩到了什么东西!
我心里狂喜赶紧试探的用手一拉,果然很紧,是钩到了东西。
我试了试重量,拉起我根本没问题。
于是我将手电绑在胸前的扣带上,然后叼着烟一鼓作气往上爬。
本来五六米的距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爬上去,可是这一次我失算了。
因为我刚从浮雕墙洞口跳出去的时候就察觉不对劲,飞虎爪绳子好像有古怪,我刚往上爬了两步,绳子松松紧紧就往下落了几分。
刚开始我以为是绳子松开的圈也就没在意,可就在我又往上爬了一段距离绳子又一次松了一下。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娘的邪了门了,此时我握住的好像不是飞虎爪,而是鱼钩的钓线。
就好像上面有一个人在钓鱼,他熟练的不断收线,不断的溜鱼。
而我,就是那条被溜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