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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奇怪,自前几天裴景轩来过之后,他就一直没踏足过苏府,不知是真忙,还是心虚。
苏府的生意渐渐做了起来,苏以夏和苏以辰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将码头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没过几天,他们就将之前遣散的家丁招了回来,给的钱也是之前的两倍。
苏以辰带着自己的军队和盛京的管事人做了交易,他负责保护盛京的安危,管事人负责给自己的军队提供场地和住所。
码头常有人闹事,不过有苏以辰坐镇,他们没几天就泄了气,不敢再找麻烦。
夏季炎热,苏以秋躲在家里避暑养伤,她嘴上答应哥哥姐姐放下,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沈君怀。
放下,谈何容易呢。
裴景轩的事情苏以秋就先放到了一边,只要他不主动招惹,他们就相安无事。
写着,“你喜欢的人,送给你,不用谢。”这句话的照片,终究还是被苏以秋烧毁了。
也算是走出来的第一步。
可她耿耿于怀,不抓住背后凶手,她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回想那五个人死之前的话,好像有提到背后凶手给君怀灌了什么药品,才导致君怀无还手之力。
苏以秋偷偷找过白医生,拜托他帮忙查一查,君怀出事的前一阵有没有人买过致使人失去力气的药品。
另外她还让小五去各个中药铺去查一查,做两手准备,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在苏以辰和苏以夏看不到的地方,苏以秋派小六和小七暗地去找盛京所有身上有胎记的人,尤其是手臂。
混淆视听,即使被发现,也可以有合理的解释。
小八则去观察裴景轩的一举一动,但凡裴景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八都能第一时间告诉苏以秋。
养伤期间,苏以秋要不就是抱着骨灰盒发呆,要不就是和不忙的哥哥姐姐闲聊。
总之,整个家里,她最轻松。
梳妆台前,苏以秋愣愣的坐着,红果拿着木雕的梳子给她顺着发丝,还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小姐,你短发也很好看呢。”
苏以秋可惜道:“可我更喜欢长发。”
“会长回来的。”红果安慰着,她给自家小姐梳了两个小辫子戴上了毛茸茸的发饰,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红果放下梳子,她端着镜子说:“好了小姐,看看,多漂亮啊。”
最美的样子总想给最喜欢的人看,苏以秋瞥了眼骨灰盒说:“红果,我想去君怀家里看看,他出事这么久,我一次都没去过。”
红果放下镜子笑笑,“去看看吧小姐,大少爷老早就差人将那府邸买了下来,小姐可以随时去看,不用怕有人打扰。”
“那我去了。”苏以秋抱起骨灰盒,她也是时候去做个告别了。
刚出门,她就被殷管家拦住了去路,“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苏以秋忙说:“放心,我不是出去惹事。我……就想去沈府看看,就看一眼,很快就回来。”
殷管家问:“要我们跟着吗?”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苏以秋没多说,抱着骨灰盒跑出了府外。
沈府和苏府离的近,苏以秋没走几步就站在了沈府的门前。
她仔细的擦拭着骨灰盒说:“君怀,京原太远了,而且也是你的伤心地,我就不把你送回去了。这里,是你盛京的家,我算是,带你回家了。”
君怀死后,她一次也没来过沈府,一是怕不敢面对,二是怕情绪失控。
才多久啊,沈府就和荒废了几十年一样。
“我以前嫌房间里的窗子对着这处府邸晦气,现在我后悔了。”苏以秋推开沈府大门,飞扬的尘土和她打了个照面。
咳嗽两声后,她抬眼看向既熟悉又陌生的院落,眼里忍不住含了泪。
院子里的梅花树已经枯萎败落,没和君怀看最艳的梅花,真是遗憾啊。
苏以秋一路来到君怀生前住的房间,她入眼就看见了自己之前和君怀喝的梅子酒的酒瓶摆放在桌子上。
她走过去,用袖子擦去桌子上的灰尘,轻轻放下骨灰盒。然后她拿起酒瓶喃喃自语,“君怀,你还是很喜欢和我一起喝酒的,对吧?”
一个巨大的檀木箱子吸引了苏以秋的注意,她走过去将箱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君怀生前的东西,看来是马伯之前收拾的。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几件衣服,一把红豆,金丝面具,还有……一封信。
苏以秋拿起金丝面具笑笑,“没想到我给君怀的面具他还留着呢,他其实,不讨厌我吧。对,他就是嘴硬,没准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回忆了一会往事,苏以秋拿起那封信,“是君怀之前写的信,没来得及给出去吗?是写给谁的呢?”
好奇心涌上心头,苏以秋犹豫着,她看向骨灰盒喃喃道:“君怀,你应该不反对我看吧。我看完就放回去。”
说罢,她便迫不及待的将信打开,入眼第一句话便是:亲爱的以秋。
苏以秋揉了揉眼睛,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这是君怀写给我的信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确定没看错,她怀着震惊和期待的心情往下看去。
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以秋:
认识你以后,我想我总该给你写些什么,可当我真正提起笔时,却又不知该从何写起。
你总跟在我身后,说喜欢我。
这令我很是惶恐。
我无法回应你,因为不是所有的爱意都能窥见天日。
有的时候,没有回应,便是最好的回应。
我自知时日无多,不敢与你过多纠缠,只求你可以忘了我,大步向前走。
再见了,以秋。
落款没有日期,落款没有名字,这封信匆匆结束,戛然而止。
他好像从没想过将这封信送到她的手里,所以写的有些随意。
苏以秋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她忽然就释然了。
君怀,应是,喜欢过的。
正当她沉浸在信里时,忽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期待的喊了声,“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