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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姿颔首,“是,你记得?”
盛文羽又问起,“几月的事?”
宁姿笑道,“还早,十一月去了,我会先去长风一趟。”
长风,在苍月的另一头,更远了。
宁姿继续道,“从长风回来就到苍月京中,再回燕韩怕是要年关时候了,怎么了?”
盛文羽道,“我想告假,长风太远暂时走不开,但十一月苍月京中,我想去一趟。”
宁姿意外,“你要去苍月?”
盛文羽看了看她,温声道,“记不记得早前说,日后有机会,一定去听一场论道,今年应当没什么大事,我正好告假半年,去听听你论道。”
宁姿探究看他。
盛文羽温声,“崔书同我说,你威望越高,越有人在背后抨击。我没怎么露过面,对你不少微辞,我去一趟也是对的。”
宁姿温和道,“不用了,只要我是女子,要做女大儒,就总会有人挑刺,何必管他们,原本就不重要……”
盛文羽想起老爷子过世时说起的话,盛文羽笑道,“那我去散散心?”
他这么说,宁姿只能应好,也知晓,盛文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去苍月京中。
这一趟去长风,宁姿总是会想起盛文羽要去苍月的事。
也会在马车中除了看书,罕见出神。
她早前就去过长风,不算陌生,应该说将近十年里,她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地方对她来说都不算陌生。
但除却头两年的外出时,心中的忐忑,这是很多年来第一次。
她不知道是不是盛文羽要去的缘故。
过往,总是盛文羽送她离开,他们会一直有书信,她同他说起在外游历的事,而后回燕韩的时候,盛文羽也总会如约来接她。
这些年来,无论她去到何处,就似一直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她,有让她好风凭借力的时候,也有让她总惦记着回燕韩的一刻。
盛文羽就是这条线。
祖父走后,盛文羽就成了这条线……
无论她去到哪里,始终都在。
宁姿眸间温润。
……
十一月,她提早了几日到苍月京中。
这些年,她慢慢成了大家,她到燕韩京中的消息,还是引了不少学子慕名讨教。
其中,也不乏女子,而以南顺和苍月为做多。
苍月和南顺都有女官,学而优则仕同样适用于女子,尤其是南顺,朝中要职里也有女官身影,所以游学的时候她也慢慢会有发现不同的迹象……
她也问起过陈翎,苍月和南顺都有女官,燕韩会不会有女官?
陈翎是说,合适的时候。
她眼下的燕韩才渐入中兴,同苍月的鼎盛,南顺的富饶相比,燕韩还有要走的路,不能一蹴而就。
但若是趋势,就总有兴盛的一刻。
论道这日,盛文羽还未来,她也听说是路上耽误了。
反倒是来白芷书院考试和苍月出使的阿念来了。
她远远看了看他们两人,微微笑了笑,盛文羽不在,她反而不如前几日心有旁骛。
论道时候,有人气势磅礴,有人温和儒雅,也有人铿锵激昂,整个论道场上,瞬息万变,但若仔细听来,就是一种享受。
每个大家风格不同,却都旁征博引,出口成章。
宁姿是女子。
又和所有论道的其他大家不同,既有女子的温婉,又有大家的从容,还带了世家的端庄,引经据典时不急不躁,徐徐道来,却让人如沐春风,又似清风霁月,很容易就成了论道场上的焦点,让人难以移目。
她的学识,见解,谈吐,推演的逻辑,甚至是声音,都让人惊叹。
盛文羽远远听着……
虽然这些年他听她说起过许多次论道场,也读过无数封书信,她同他说论道场上她哪里做得不好,哪里收获很大,但等他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今日的倾盆大雨,似是也不妨碍他听得认真,雨点打在油纸伞上,也落在地上溅起漩涡和涟漪,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这时候的宁姿,就似一道光。
不止他眼中。
还有论道场上所有的学子和大家,大儒眼中,她都毫不逊色,从容不迫,心中有沟壑,方能挥斥方遒。
这样的宁姿耀眼而瞩目……
盛文羽撑着伞,她的目光落在不他身上,但他一直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
“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路上耽搁了吗?”结束时,宁姿才看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场边看了多久。
他亦如实道,“怕你紧张,所以特意晚来的。”
宁姿笑,“我紧张做什么?”
盛文羽也笑,“雨下大了,边走过说。”
她应好。
盛文羽撑伞,她走在他近侧。
因为余有些大,她的肩膀会淋湿,他一手撑伞,一手揽上她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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