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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你下来看看吧。”张大山听到刘念喊才回话。
刘念下到地下室，这儿同外界是隔离的，风暴的怒吼声一点儿也听不到，非常安静。
她看看没有啥，对张大山说：“张师傅，这个地下室，几十年没人进来过，快成古董了。再过几十年，这里的东西就是出土文物了，我们何不放些东西留给未来？”
“放啥？”
“不容易腐烂的，可以长期保留的。”
“那就放个碗吧。”
张大山上去拿了一个碗下来，放在满是尘土的桌子上，便每人提着一盏汽灯上来。
回到壁炉前，刘念一边喝下午茶，一边正式采访张大山。
刘念拿起一块八仁切糕问张大山：“这八仁切糕真是你做的？”
“这还有假？”
“好吃，很合女人的口味。”
“喜欢吃，等你回去时多给你带点儿，咋样？”
“能带当然好了，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厨艺的？”
“结婚以后。婚前，我只会吃。”
“哈哈，实在，继续说。”
“我老婆也不会做饭，结婚后两个人吃饭是凑合，为了改变这种现状，我先回家向我母亲学做家常菜。
“我母亲做的菜在村子里很有名气，谁家办喜事都请她当大厨。不会，不知道；一会，才知道厨艺的精深和巧妙；真的是深不可测呀！后来，我喜欢上了厨艺，又参加了一个厨师培训班学了半年。”
“你想当厨师？”
“开始不是。开始，只想家里应该有一个会做饭的，她不喜欢，只好我来做了，怎么也得让老婆孩子吃好吧？”
“想法很好，每个老公都像你这样想，这个世界多么温馨，你老婆是做什么的？”
“她没啥事，婚前当过酒店的服务员，有了孩子就不干了，在家带孩子。”
“你老婆很漂亮吗？”
“嗯，全村数一数二。”说到老婆，张大山有些振奋，显然，他很喜欢自己的老婆。
“怎么个数一数二？”
“小巧玲珑，丰满又苗条……”
“等等，什么叫又丰满又苗条呀？”
“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哈哈，你们男人呀！我问你，什么地方该大？什么地方该小？”
“……”
张大山被刘念问成一个大红脸，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到张大山窘迫的样子刘念不再难为他，改换话题问：“如果，你老婆不出轨，你们家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应该很幸福。出事前，我在顺德一家粤菜餐厅干得很不错，我创新了许多新菜，受到顾客一致好评。老板把整个厨房承包给我，一年可以赚30多万呀！我老婆喜欢车，我已经给她攒了十几万，可以买一辆女人开的车了。化妆品、漂亮的时装、性感的内衣，我都给她买了不少……”说到此，张大山眼中闪着幸福的光。
“等等，性感的内衣你也给她买？不怕店员笑话？”
“不怕，没人笑话，店员才不笑话呢，我去买干脆利索，不敢在柜台前挑来捡去。”
“呵呵，还是有些难为情是吧？”
“嗯，不怕别的，就怕被熟人看到。”
“多好的男人，只可惜你老婆不会珍惜。你看，你怀里揣着给她买车的钱，手里提着给她买的礼物，千里迢迢赶回家却碰上她在家里偷人，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你恨她吗？”
“怎么不恨呢，恨！可是，也心疼。”
“恨什么？又疼什么？”
“恨她不该欺骗我，疼什么就说不清楚了。”
“她欺骗了你什么？感情吗？”
“不都是感情，如果，都是感情我还觉得她有个性，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好像没对我说过几句实话。我不在家时，她是一个人；我在家时，她又是一个人。她不但欺骗了我，也欺骗了生活。”
“最后这句话好像位名人说的，是吧？”刘念问。
“嗯，是罗曼·罗兰说的。”
“你还真读了不少书。”刘念有些感叹。
“监狱里有的是时间，就怕你不喜欢读书。”张大山确实在监狱里读了不少书。
“你在外地，家里的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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