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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山说，“我也明白老板在考验我。我就把每一笔账、每花一分钱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库存物资也摆弄得整整齐齐、有条有序。卫生局来检查的时候，还表扬了我们餐厅。”
“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员工。”雪儿说。
“是的，采购员、仓库管理员的信用是最重要的。我管理了一年多的采购和库房，没出一点差错。
“同她原来的那个亲戚比，节省了不少钱。到了年底，她不但给了我优厚的奖金，还提拔我做了店面经理。”
“嚯！一年多就当经理了，您真厉害呀！”雪儿惊叹道。
“不是他厉害，是女老板有意栽培他。对吧？”邬倩倩说完，问张大山。
“是，老板真心栽培我，一点也不假。这一点，我心里是明白的。
“既然老板有心栽培我，有心给我一个机会，我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呢？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百姓难得有一次好机会呀！所以，我更加努力，使餐厅的人气越来越旺生意越来越好。”
“那她是怎么把你弄上床的呢？”邬倩倩不想听他励志的故事，直截了当地问尖锐的问题。
“这段儿童不宜，就过了吧。”
“这可是重点，怎么能随便过呢？”雪儿不饶不让。
“裤子都脱半截了，还有啥好遮遮掩掩的呢？”邬倩倩也不饶他。
“呵呵。”张大山只是笑不作答。
“傻笑什么？有啥不可告人的？”雪儿还在追问。
“那好吧，我说。有一天晚上，她家的洗手间跑水了，物业的水暖工在别的家正忙着，不及时疏通就把家里的地板淹了，她只好给我打电话。
“我赶到他家，查看了一下，发现排水管老化了，得更换新的。我去找物业要来新的管子，把旧的换下，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
“故意磨洋工吧？”邬倩倩笑着说道。
“我看是。”雪儿跟着起哄说。
“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们俩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张大山对她俩的目的心知肚明。
“没有、没有，不就是聊天吗？后来呢？是不是你故意弄了一身污垢，她非让你在她家洗澡，你们就洗到一起了？”邬倩倩笑着问。
“你咋知道？是不是你也这样干过？”张大山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
“嗨，老套路了，谁不会呀，反正我们家的下水道、油烟机、空调、门什么的坏了就找你了，你管不管？”邬倩倩问。
“当然管了，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就管。”
“这还差不多。”邬倩倩满意地笑了。
“那我家的事呢？”雪儿赶紧问道。
“那我干脆成立一个家政公司好了，随叫随到。”
“不成，您必须亲自来。”雪儿狡黠地说道。
“成，我亲自来。那你赶快成个家吧，可别故意把家里的水管弄坏呀！”
“哈哈！”大家都笑了。
“你们相好了多久？”邬倩倩问。
“好几年。后来，她跟着老公移民去了新加坡，把茶餐厅卖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们的事，她老公一点儿也不知道吗？”邬倩倩问。
“不知道。她老公一直在新加坡做生意，很少回来，连茶餐厅都没来过，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们约会都在她家里吗？”邬倩倩问。
“不是。广东女人很保守，只有修理管道那一次是在她家，以后都在宾馆开房，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是不是很刺激？”邬倩倩问。
“嗯，忒刺激了。心里怕怕的，有一次我们俩刚上床，她老公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可把她吓坏了。”
“她是怎么回答的？”雪儿问。
“她说在回家的路上。”
“她怎么不说在家或在餐厅呢？”雪儿问。
“那样说的话，她老公如果打过家里或餐厅里的座机咋办呀？”
“哦，说谎也得考虑好，不然就穿帮了，你们想得真仔细，瞎话都编好了。”邬倩倩说。
“难怪鲁迅说‘妾不如偷呢’，原来这么刺激。”雪儿说完，看了邬倩倩一眼。
“那你还想她吗？”邬倩倩没理会雪儿，问张大山。
“不想，人家的老婆有啥想的？想也是白想。后来，我又找了一家粤菜餐厅，从帮厨做起，做到大厨。
“这家老板是一对广东夫妇，为人处世非常好，我们相处得也很好，我进了监狱他们还来看我，给我存钱。过年、过节，我还给他们打过电话。”
“有件事我明白了，”邬倩倩说，“你是不是说过可以原谅你老婆的出轨行为，我以前认为不是真的。现在看来，你也有一段出轨的经历，你的话应该是真的了。”
“嗯，错误谁都会犯，能改就好。”张大山点点头说。
“那我问你，”雪儿问，“如果，你没有打死那个趴在你老婆身上的男人，而是他被你打跑了，你给你老婆赚的买车的钱还会给她吗？”
“这——，可能不会给了。我可能会买房子什么的。”
“那个春节你还会在家过吗？”邬倩倩问。
“会呀，不在家过，去哪儿呀？”
“哦，在家过。你还会和你老婆亲密吗？”邬倩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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