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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弄错,竟然拿出了池霜的那张名片,他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拿错了。”
接着才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孟总有空的话,可以跟容总还有程总来鹤记坐坐。”
孟怀谦接过,平淡道:“冯总客气了,有句话说得不错,的确是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没什么值得可惜。
冯鹤城品味这句话,却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便礼貌地先一步离开。
孟怀谦冷淡地收回视线。
这场宴会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孟怀谦的司机开车送池霜回家,一上车,孟怀谦就将提前准备好的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池霜都怀疑他是不是特意去进修过,不然怎么比她以前的生活助理还要专业贴心?
她注意到他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随口问了一句:“你没戴手表?”
主要还是想提醒他,是不是将腕表落在了庄园。
孟怀谦微愣,明显是在回忆,短促地笑了声:“在西装口袋。”
说完后,他伸手进口袋。
谁知道,拿了手表,却也将那张名片顺带带了出来,掉落在脚边,他想捡起,然而不经意地踩着名片一角,这一动,仿佛带着要碾碎它的力度。
池霜顺着低头看去。
孟怀谦也不经意地解释道:“在洗手间碰到冯总,跟他聊了几l句,他给的名片。”
他不仅能当好助理,还很有当追求者的觉悟,追求者,
也都有可能成为男朋友,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所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会见缝插针地汇报行程。
追求跟被追求,是单方面的关系。
单方面的忠诚、坦诚、细心、耐心。
唯独不能强势地要求对方回应。
池霜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慢慢上移,从他手指间的名片到他的手背、手腕直至他的脸。
她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的倨傲与淡漠,总是高高在上地安静审视旁人,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而现在……
想起程越的叮嘱:太有心计的男的不行。
冯鹤城有没有心计与她无关。
可孟怀谦的心眼比鬼都多,这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摘下了腕表是吗?”池霜玩味地看他,顾及车上还有司机,她放轻了声线,如游丝忽近忽远地缠绕在他耳旁,“我好奇的是,他给你名片前摘下的,还是之后呢。”
孟怀谦被这话引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抬眸与她四目汇聚。
她直白地跟他对视,且没有半分游移。
车辆行驶在寂静的路上,就连路灯都在偷懒,车内半明半昧。
偶尔她的眼神清晰,偶尔又模糊。
“我猜是之前。”
池霜懒懒地往后一靠,手搭在一边,仿佛是不小心触碰到了,车窗下降,一瞬间,这寒冷的风也钻了进来,车内欲语还休的气息被稍稍冲淡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孟怀谦才嗯了一声。
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池霜被戳中了笑点,一开始还能憋得住,后来越想越觉得好笑,在孟怀谦升起挡板、将前座与后座分割成两个世界的那一刻,她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男人啊。
戏怎么一个比一个多呢?
她今年下半年的笑点大半都被孟怀谦承包了。
得给他记一功才是。
孟怀谦脸上毫无被拆穿的窘迫与羞赧,神情坦然。
爱情本就是一场战争。
他想当活下去的那个人。
他希望那些对池霜别有用心的人都死绝,怎么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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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梁潜的张扬,董事会也担心他没完没了地兴风作浪,对他这几l个月的一举一动都尤为关注。在这样的观察跟审视中,梁潜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无限放大,集团竞标项目,谁都没办法保证十拿九稳,可董事会还是在会议中提出了质疑——
形势瞬息万变,你的事业生涯中空白了一年多,也许你的工作能力也有倒退。
鸡蛋里挑骨头,梁潜也只能忍了。
谁叫这群元老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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