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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的差别是，活人和死人。
她都感兴趣的，有点摇摆不定。
“你好好考虑一下，将来给我当徒弟。”宗锐半开玩笑。
他是医院的头把刀，在沪城也算是厉害的。
等这丫头长大后，他也到了收徒弟的年纪，正好带这丫头。
“好！”
小月月点了点头，天秤朝外科医生这边倒了。
毕竟这个医生叔叔很帅，当师父挺不错。
公安也在医院，他们还要询问小月月，公安派来的是女警察，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说话也很温柔，就像平常聊天一样。
“放学了，我和小明小娜去买烧饼吃，排了好长的队，我在最后面……来了辆面包车，下来了两个坏蛋，一个捂我的嘴，一个抓我的胳膊，把我抢上车了。”
小月月说起了案发时的情况，语序稍微有点乱，而且说得结结巴巴的。
“绳子是你自己割断的吗？”女公安问。
“嗯，我有刀。”
小月月点头。
“刀是哪来的呢？”
“铅笔刀，我给小明小娜削铅笔，我削的铅笔是班上最漂亮的，他们的铅笔都是我削的。”
小月月表现出了一点得意，很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天性。
“排队太无聊了，我就削铅笔，回家就不用削了，这是华罗庚统筹法。”
女公安眼神微讶，觉得小月月比同龄孩子聪明冷静得多，难怪能从歹徒手里自救。
“女歹徒身上的伤，是你割的吗？”女公安问这话时，心里并不舒服。
她不想再刺激小月月，可这是必须走的程序。
小月月愣了下，慢慢变得害怕，眼睛也红了，身体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
小月月什么都没回答，妈妈和她说了，只要说不知道就好，再表现得害怕些。
女公安没再问了，她不忍心。
孩子都这么害怕了，她要是再问下去，和歹徒有什么区别？
和局长汇报时，女公安如实说了，还添加了一些她的主观看法：“萧月月只有八岁，虽然比同龄孩子更聪明更冷静，但毕竟是个孩子，心智还不完善，
她在受到强烈的恐惧刺激下，本能反应就是防卫和攻击，柳静雅身上的伤，应该是萧月月神智不清时割伤的，因为过于害怕，萧月月遗忘了这段记忆 。”
这个在医学上是有解释的，好像叫创伤失忆症。
会将非常痛苦的一些事和人，选择性的遗忘，这也是人的身体本能的自救。
女公安觉得小月月就是这种情况，而且——
“萧月月平时都会去菜市场杀鱼，帮妈妈减轻负担，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经常杀鱼让她用刀很熟练，用刀攻击柳静雅，就是她的本能反应，换了其他小孩，可能做不到，萧月月却可以。”
女公安对小月月能弄出那么整齐的伤，也有了非常完美的解释。
天天杀鱼的孩子，用刀比很多大人都熟练，形成了肌肉记忆，所以才会熟练地切了柳静雅。
公安局长挥了挥手，让女公安出去了。
这些话他只信一半。
当然不是不信下属，他不信的是萧月月那孩子。
这丫头估计没说实话，也根本没失去理智，神智不清的人，怎么还能切出那么多整齐对称的伤口，伤口尺寸几乎一模一样，比尺子量过的还准。
显然萧月月在切人时，非常冷静，而且这丫头还有强迫症。
冷静，高智商，强迫症……
都属于高智商罪犯的属性。
局长用力抹了把脸，长叹了口气。
要是萧月月十八岁，就算是萧锦锋的孙女，他肯定会严密监视，可这丫头才八岁。
他能干啥？
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