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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酒店床头柜上的座机响起。穆一揉揉眼睛，发现眼皮实在是太重了，根本睁不开。于是她强压住起床气，伸手去摸电话。
“喂……”
“穆一，王瑞死了。”是阎米杰。
什么？！穆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瞌睡顿时烟消云散，眼皮还是有点重，但已困意全无。
这还是他们已知的同类中，死去的第一个人。
三人退了房，打车回到了经贸大厦地下室。车上，阎米杰微信召集了其他成员过来开会。
狗子和金昊轩周日正好休息，吴言今天夜班，颜静雅正在经贸大厦楼上加班核对阎米杰交给她的项目预算表，所以人员很快就到齐了。
阎米杰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大家讲了一遍。但只字未提李海华病情的疑点和昨天下午出现在医院里的那个意识态。”
就在众人还惊讶于王瑞和李影的故事时，阎米杰紧接着又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今天早上我查过了，昨晚救护车将王瑞就近送往了医科大附属医院，并通知了王瑞的老婆。今天早上，王瑞的老婆坐了清早第一班飞机回到沙海赶往医院。半个多小时前，也就是上午11点左右，医院宣告王瑞抢救无效死亡，死因是心脏骤停。”
“死了？”
“他的异能不是治疗吗？不能给自己治疗？”
“那他的意识态怎么样了？”
“他的意识态早就无法从人类的身体里分离出来了，那岂不是就跟普通人一样？死了就死了？”
狗子和金昊轩议论起来，两人都是话多型，明明只有两个人，却聊出了七嘴八舌的感觉。
阎米杰敲敲桌子，示意他俩收声。
“王瑞这条线断了。但我们现在起码收获了一些新的信息。”
“第一，王瑞说李影是11年前被卷入通道传送到这里的，但是当时我们并没有感应到通道打开的磁场。所以李影这条线，穆一接着跟，去探一下她的虚实。吴言继续负责联络辅助。”
穆一打了个哈欠，和吴言一起点点头。
“第二，昨天王瑞的情绪波动虽然有点大，但他所说的那些话到不像是疯话，更像是一个人遭受沉重打击和悲惨变故后的爆发。他口中所说的‘你们不过是试验品’，‘我不过是残次品’，还有‘配方改良’，这些话，到底有没有什么深意？大家都可以回去后大胆的猜想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思路。”
“第三，王瑞说自己在玄世界的时候就喜欢李影，就有类似现在人类的男女之情。我们之前都在着重记录每个人关于通道和异能的信息，忽略了这方面。老金你负责记录一下，大家都回想一下在玄世界的时候，情感方面是怎么样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共性或特性。”
金昊轩点点头。
“能有啥情爱啊……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以前在玄世界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屁孩。每天就知道升级打怪，跟所谓的朋友之间，也就像小学生之间的友谊一样，相约一起升级打怪，比试异能。别说那时候了，就连现在我也不懂啊……王瑞是怎么跟他老婆孩子相处的啊……这……说句不好听的话，物种都不一样嘛……”
率先发言的是狗子，他边说边挠头，似乎是经过思考的。
“狗子，你现在继承了人类的记忆，又活在繁华的人类世界里，这么多年了，你一天天看到那么多美女，就不动心吗？”金昊轩打趣道。
“害，动啥心啊。用现在网上比较火的说法，跟你打个比方。你知道孙悟空为什么把仙女定住只为偷吃蟠桃吗？那是因为，你换个角度想想，你要是看见一桌子喜欢的菜，你会选择吃菜还是选择旁边的几只猴子？”狗子说得头头是道。
“亏得我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邢鸣27岁了还是单身，要不他就算有媳妇了我接盘后也得离。”狗子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继续说道：“诶～，我们传到这儿来的时候不是小孩子就是单身嘛，怎么就王瑞这小子有老婆孩子啊，是巧合还是咋的？”
“这个嘛，不好说。毕竟我们总共才十几个人，基数太小，不好定论。”金昊轩一边敲着键盘记录，一边又打趣道：“狗子，你要是再不开窍，都要成老光棍了，哈哈哈哈……”
“切～就算当老光棍，也不找猴子。”狗子回以不屑。
在座的人，有几个没忍住笑。
这个时候吴言起身找来纸和笔，开始写着什么。
“我呢，也差不多。以前在玄世界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贫僧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的感觉”金昊轩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逗得在座的人又笑起来。金昊轩继续说道：
“现在继承了人类的记忆，又在这里生活了六七年了，什么男欢女爱，懂倒是懂了……就是觉得挺麻烦的。如果碰见心动的人吧，那我觉得体验一下恋爱这件事也是不错的，不过至今呢还没有缘人出现，顺其自然吧。”
“狗子刚才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在玄世界的时候像个小学生诶，哪里懂什么情爱。那时候就喜欢跟同性一起玩，觉得男生很讨厌，觉得性别都不一样怎么玩得到一块去嘛。”颜静雅莞尔一笑，又接着说道：“每天也就是跟几个要好的女生一起练习异能，一起看风景，研究怎么用意念修改服饰和妆容，怎么打扮才漂亮。”
颜静雅甜甜一笑，接着又说道：
“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人类的感情是种很复杂的东西。以前只知道找到一种新的能量就会很单纯的开心，或者因为异能比不过别人就会很单纯的难过。现在才懂那种看着一个人也会开心，想一个人也会开心的情感。”
颜静雅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目光看向眼阎米杰。
阎米杰目光微微俯视着桌前的电脑屏幕，似乎在专注的看着什么，，没有抬头看她。
“确实，我那时候也不懂……”穆一接话道：“在玄世界的时候，大家靠吸收各种散布在空间中的能量和讯息来塑造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我那时候只知道动植物有性别之分是为了繁衍，但我一直以为那是低等物种才做的事情。我不懂像我们这样的高等物种，分性别是为了什么……我一直以为是我吸收的讯息还不够全面……”
“那你现在呢？”阎米杰突然抬头，冷不丁的问。
“如果我没记错，你要搜集的是大家在玄世界的时候，关于情感方面的信息。和现在有什么关系？”穆一避而不答，冷冷的说道。
狗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阎米杰一眼，又看了穆一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你呢，双双。”阎米杰转移话题问姜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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