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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老爷子已经开始手术了。”
江放汇报了一声，然后眼神落在程悦思和陆鸣身上，找了个借口就先溜了。
他还是去其他地方待着吧，小少爷的爸妈相遇，他一个外人在旁边怪尴尬的。
手术室外瞬间就只剩下了程悦思和陆鸣两人。
后者坐在长椅上，好看的眉毛始终没有舒展开，紧蹙在一起。
程悦思也没有说话，陆老爷子的手术是否成功，对她来说同样重要。
这或许是能否改变命运的一个佐证。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仍然亮着，没有任何熄灭的打算。
就在程悦思快坐不住的时候，红莲打来了电话。
她瞥了眼四周，见保镖们都离得很远，这才按下接听键。
红莲的声音随即从那头传出：“已经搞定了。”
程悦思轻嗯了一声：“还剩多少没有销毁掉的？”
“三分之一吧，都是些好东西啊，放出去卖绝对能卖得比预估价值还要高！”
“是你实力退步了，还是故意留下这么多的？”程悦思垂眸搓捻着手指，按照她之前的预测，应该顶多剩下四分之一。
红莲一哽，随即拔高了音量：“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从顶尖团队手里销毁机密文件是翻翻手掌的事儿吗，我能全部复制过来，又销毁他们三分之二的源文件已经是尽力了好不好！”
程悦思感觉耳膜都在震颤，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好好好，那就这样吧，我要的那份你保存好，有用的时候再找你拿。”
说完她就赶紧挂了电话。
红莲：“”
用完就丢是吧？
下午还是独一无二的小甜甜，晚上就怀疑她技术退步或者为了钱故意放水。
女人，你变脸的速度真的好快。
程悦思长长地舒了口气，眸色微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鸣这时候转过头来，表情仍旧带着几分凝重，哑声问道：“你和那个黑客红莲也认识？”
要不是确信自己手机声音不大，程悦思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她心里打起了警惕，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随便问问，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陆鸣眼底流露出几分疲惫，他之前发烧还没有完全好，急匆匆赶回京市，没在医院待多久又去公司开了紧急会议，再加上心里一直记挂着老爷子，确实有点累了。
程悦思忽然庆幸自己撂挑子不干了，把思景扔给了金宇，不然还没现在这么轻松。
“你要不去休息一会？我在这守着。”
陆鸣摇了摇头：“睡不着。”
见此，程悦思也不再劝说什么，气氛又归于平静。
其实时间越长，她心越是放下了一些，至少说明现在老爷子的手术还在顺利进行。
手术室的灯是在上午十点熄灭的，足足十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