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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恶心。
她接着说：“那种老人真该抓起来放进牢里，让那些人教他做人，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啊，江念柔还以为说的是她，结果…
沈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在这边等我，我去小卖部给你买瓶水。”
等她回来后，手里果然多了一瓶冰水，还有几张纸巾和塑料袋。
“先漱漱口，不然是苦的。”她提醒道。
随后她把塑料袋包在自己手上，用纸巾清理了地上的污秽，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等到她清理完成，便立马把江念柔送回了家。
那天晚上江念柔本来打算去河边，买点猫粮倒进去，好像这样可以减轻心里的一点负担。
江念柔本以为不会再遇到沈清，没想到高中居然又见到了她，还得知她有心脏病，怪不得那天晚上她的脸比墙灰都白，还耐着性子安慰自己。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底生根，慢慢发芽，成长，最后充斥着她一整个心脏。
那天晚上，沈清原本是寻找喝酒失踪了的许涯生，误打误撞救了江念柔。
手有些酸了。
原来阳光已经不知不觉移开了，可为什么江念柔心里还是舍不得把手放下。
是时候离开了，她得回家了，偷的一日欢就差不多了，她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这么想着，江念柔小心谨慎的换好衣服，把被子叠好，走之前还替沈清盖好被子。
出了门，她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搭配着白色毛衣和黑色长裤，一双擦的铮亮的小皮鞋。
这都不是吸引江念柔的点。
主要的是，那女人长得很美，浑身上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取下墨镜后，是一双狭长眸子，漆黑的眼珠，纤长的睫毛，一颦一笑之间宛若仙女降临。
“她？”
怪不得觉得熟悉，这女人和昨晚上她看见的那个男生长得有七分相似！
……
沈清醒来发现江念柔已经离开了，她撇撇嘴抱怨这孩子走都不和她说一声。
洗漱完后，林倩便招呼着她吃早饭，笑脸盈盈：“你同学呢，昨晚上玩了多晚，现在才起床。”
沈清嘴里叼着一个饺子，迷迷糊糊道：“她已经走了，她发消息给我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林倩喝着热豆浆，可惜的说：“可能她爸妈回来了吧，过年还是和家里人待在一起才舒服，我还说中午做个火锅大家一起吃呢。”
“没事…”
沈清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钢琴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一阵阵，铿锵有力，像是宣泄着什么。
林倩也有点纳闷，她不解道：“涯生不应该在乡里吗，今早上回来了？”
“说起来这钢琴声都两年没听到了，现在听起来还颇为怀念，你说要是他没辍学，去念个艺术学院，出来不得是一等一的钢琴家…”
沈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放下碗，心里生出浓厚的不安，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迫使她想起以前，每每许涯生犯病，那台施坦威钢琴都会发出这种琴音。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