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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川重重叹了一息。
“原本是一桩美事，我也同意他们在一起，谁知刚成婚没多久，便有神秘高手出现在泗水，拿着他的画像四处寻人。子言坦白他早已恢复记忆，只因贪恋这平淡美好的生活，打算放弃以前的一切。可这世间之事，哪有尽如人意的。无奈之下，他匆匆带着你娘去了京都，将你娘安置在纪家，他则引着那些神秘高手离开，生死不知。”
纪君瑜对这位神秘的便宜爹十分好奇，只是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白木川咳了几声，气色略显萎靡。
纪君瑜观他面相，知晓他这是心伤郁结导致的肝气不顺，忙起身走到老爷子身后，按住老爷子后背的几处穴位，“我给您按按，疏通一下肝气。”
白木川刚要拒绝，纪君瑜的手已经按了下去，那一瞬间的舒坦让他将到嘴的拒绝给咽了回去。
按了半刻钟，纪君瑜停下，又从挎包里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丹丸，“姥爷，这是我自己炼的固元丹，您吃一粒吧。”
白木川接过丹丸，没有立即吃下，先放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药香气混合着一股子让人神清气爽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很诱人。
他将丹丸放进嘴里，丹丸入口即化成一股热流涌入内腑及四肢百骸，短短一瞬间，那些陈年旧疾仿佛瞬间消失了，因年纪渐长而生出的不痛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年轻了，少了暮气，多了朝气。
“你说这是固元丹？你自己炼制的？”白木川问。
纪君瑜点头，“是，炼这丹丸虽然简单，但所需的药材十分昂贵，有些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稀灵药，我也是凑了好久才凑够一炉药的药材。”
白木川点头，这样的药效，自然不是一般的药材能有的。
他对眼前这个新外孙女的好奇程度又增加了，能轻易炼制出这样品质的丹丸，可见她并非寻常人。
“你还会什么？”白木川问。
兰心在一边接话，“小姐会的可多了，抓鬼收魂可厉害了，还能虚空画符呢。”
白木川一怔，看向纪君瑜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你会虚空画符？”
纪君瑜点头，“我会。怎么了？”
白木川摇头，没说什么。
他心中却很不平静。
上次见到虚空画符是十八年前了，是子言带着月如离开泗水前往京都时。一直以普通人自居的子言，突然在他面前展露出虚空画符的本事。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老爷子决定留下，纪君瑜却要离开。
“你要去九丹山脉？”白木川蹙眉，“那里有些不太平，你去那边做什么？”
纪君瑜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老爷子的眉皱得更紧了，“你要去寻狐妖？那些狐妖可不是好惹的，多少人误入九丹山脉都是有去无回的，我当年在九丹山脉救过一个书生，与几只狐妖交过手，差点折在那里。”
纪君瑜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书生写的游记里提到的那个道士，莫非就是新姥爷？
白木川不想这新认的外孙女再出什么意外，哪怕知晓她会虚空画符的本事，也无法完全放心，决定跟她一起再去一趟九丹山脉。
有熟路的人领路，纪君瑜自然求之不得。
五日后，一行四人出现在九丹山脉外。
白木川领着他们来到他当年救下书生的地方，“就是这里，那时我刚寻得两株灵药，还没来得及采，就见一个书生慌慌张张从南边跑过来，一见到我就叫救命，接着后头出现两只妖狐，实力都不弱，若非我身上带了足够多的符箓和法器，怕也要折在这里。”
这也是他这些年都不再涉足此地的原因。
纪君瑜粗略感应了一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有妖气，狐狸窝应该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