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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快语,笑盈盈地揭秘,“您忘了咱们的大姑爷是泾县县丞周大人啦?”
噢!
前头上元节看灯时,陈右娘说过一嘴,显金想起来了,便笑问,“咱们这位周县丞甚时候来提的亲呀?怎的不见七叔祖邀我们去吃酒观礼去?——这场酒可不能省咧!”
陈左娘脸色白了白,先斥身边的丫鬟,“绿枝,你也太无规矩了,嘴上话不过脑!”又同显金解释,“还没来提亲只是他说了一嘴,我听了,便记在心头了,若是有作废的本子咱就送,若是没有也不强求,左右官府归官府,陈家归陈家,他们总不能吃白食。”
还没提亲?
显金有些意外。
上次听陈右娘说,这门亲事,还是希望之星他爹走马上任成都府知府时定下的呢。
这一晃都过去几年了?
她记得当时排序时,陈左娘还比她大两岁。
翻过年,原身贺显金十六岁,那陈左娘岂不是十八岁?
十八岁在前世是考大学的年纪,在现在可不一样,若再过几年,理学之风盛行,这可是“不婚配当罪以罚”的年龄
就是女生,这个年纪不结婚,是犯罪,要坐牢的!
显金的怔愣叫陈左娘莫名难堪。
陈左娘从袖中取出绢帕,掩饰般擦了擦嘴角,没看显金眼睛,语声依旧温柔,“金姐儿,描红本的事情,你费心些,我便先走了,给你带了些绿豆糕,你忙起来好歹吃一个,垫垫肚子。”
相当于,陈左娘用自己的脸面和陈家的付出,讨好一直没来提亲的“周大人”。
显金看了看桌子上的绿豆糕,再看看左娘柔和到极点的背影,心里有些想骂人。
陈左娘刚走,张文博又来了。
是来帮他爹茶庄上的管事走后门的,在显金柜台下面硬薅出五本描红本,表情十分得意,“我如今在我爹面前可有面儿了,他都搞不到的东西,我竟然能搞到,前有六丈宣,后有描红本。等季末考评成绩出来,我爹的戒尺必定手下留情!”
真是卑微的愿望
咱就不能奋发图强,争取不挨这顿打吗
显金笑着给他斟了杯茶,又上了两碟张妈做的白玉芙蓉糕——自从店铺里待客区拾掇好,张文博最喜欢坐这儿,店里忙时,他就靠在摇摇椅上看(补)书(眠);店里不忙时,就同显金或董管事或锁儿闲聊打屁。
张文博说,“店里纸香安神,睡得,哦不,书读得比其他地方好些。”
显金眼珠子一动,脑子里过了一长串想法。
既然描红本都能当硬通货用了,显金想了想,熬更守夜地守住尚老板,生抠出三百本描红册,让周二狗往青城山院送去。
乔山长人情往来,必定比博儿多啊!
隔天,从青城山院送来一本折成三叠的小折子,有些像电视剧里奏章或卷宗的样子,显金打开来看,原是乔山长亲作的文章《商道浩荡行者至论》,洋洋洒洒作了快四千字,右起竖版体,又是繁体字,还没有标点符号,显金脑袋抠大也有些看不明白。
那文章折册下还单起一行,落了字,“山院珠玑楼藏书一千八百余册,皆期贺当家闲时面述。”
文章折册里压着一张“青城山院乙字”书封。
是邀请她可去山院的藏书阁看书的意思!
书!
陈家当然也有书。
藏书阁就在里进院子,旁边就是陈家的宗族祠堂,陈家的藏书阁里面书不多,都是什么纸谱、天工开物、开蒙六学等等大路货,专业性不强,多样性也不大,顶天不过五六十本,在民间已算是很丰富的藏书了。
尚老板那儿,书倒是多。
可营养成分还是单一了点…
显金拿着这张条子,心里有些激动——有些事的原相原貌还得从当代的书中去找,还有很多方面,比如这个时代的地域分布,比如风土人情,比如一些基础制度,如运输、如银制、如官制、如科举制…
这些内容,在精神食粮《那书生真俊》里,显金不认为有。
这些内容,通过和陈敷也好、和店里人也好,日常的交流,是没办法窥探全貌的。
而乔放之给了她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稍…稍微晚了六分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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