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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千程几人在丹州内连行了几日,再未遇到什么特别之事,甚至官道上那些行色可疑之人也少了许多。
从马瀑关到万京城有一千八百里路程,若骑马一路行官道,十日左右便可到达,但如若是哨兵探报行路,多是一路疾行,八十里一换马,二百里一换人,人马歇而信不歇,如此之下一千八百里路便只需三五日,如若再用信鸽传报,则是更快,时间可以缩短到三日之内。
烈千程三人从马瀑关出发一路行来,到了丹州边界处,已是行了十日,随后还要穿过卞州,苏州,杭州三州之地才能到达万京城,时间上恐怕还要用上十天。
三人一路行来如此缓慢,便是有诸多无奈,一来要装作游山玩水的世家公子避人耳目,故不能打马急行,只能缓行。二来要规避道卡重镇,防止受到盘查,泄露行踪。三来便是跟随着荣安商会的车队行了这几日,行进速度完全提不上去。
“我说侯公子,你要是真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冲上前去,跟他们一路同行算了,每天这样行十里歇五里,你是不想回去了吗?”
方道子对烈千程这般走走停停颇是不满,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烈千程也不说话,自顾品着手里的凉茶,这一路上在茶棚里喝的凉茶多了,烈千程倒是品出了一些不同。
这凉茶的味道,从渝州开始越是向北味道越寡淡,但可选的类别却是多了,档次也高了不少。
方道子心中有火,自是品不出这茶的味道,而南河更是对品茶一窍不通,在他嘴里,什么茶那都是一个味道,只要解渴便行。
烈千程独自品着茶,感受茶汤里那似有似无的清香,心里却在计算着时间,荣安商会的车队该是已经行了半个多时辰,与他们拉开了三十里的路程,他们再歇息片刻便可上路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只见官道上跑来了一队官兵,直奔他们所在的茶棚而来。南河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长剑,烈千程看了他一眼。
“休要紧张,不是冲我们来的。”
南河点头,但手并未从剑柄上松开。
果然,这队官兵来到茶棚后便大声呼喝起来。
“老板,快上些茶水,渴死我们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给各位官爷上最好的茶。”
茶棚老板赶忙招呼小二伺候这队官兵,其他几桌路人却不再理会了。
一个头领模样的官兵仰头喝下一碗茶,眉头却是皱了一下。
“老板,今日这茶可没有昨日的好,怎么,是舍不得给我们喝好茶了吗?”
在桌旁斟茶的老板手里一抖,赶忙陪笑解释。
“官爷,小人这里是小本生意,一连几日官爷们都来小人的茶棚喝茶,小人所存的好茶已是见了底,只能用了次等,还请官爷们见谅。”
听他这么说,坐在旁边的一个官兵双目一瞪,直接把腰间的佩刀拍在了桌子上,吓得老板差点没把茶壶扔掉。
“怎么,我们弟兄几人天天在这附近巡逻保你们平安,你们连点好茶都舍不得请我们喝了,要不是我们,你能在这官道上安心做你的生意吗!”
面对官兵的强横,老板不敢怒不敢言,只好继续陪着笑。
“官爷说的对,待小人去找一下,可能还有一点好茶,这就给官爷们沏上解渴。”
“好,快去!”
“是,官爷们稍候。”
老板立刻是唯唯诺诺的重新去沏茶。
几个喝茶的路人见这些官兵面色都带着不快,也都不动声色的留下茶钱离去,片刻之间就只剩下了烈千程三人。
“这些当差的怎么跟百姓如此耀武扬威,真是气煞个人!”
方道子瞪了那些官兵一眼,小声喝道。
烈千程却是向他摇了摇头,让他别多管闲事。
“捕头,你说这段时间江湖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本来挺平和的世道,怎么就突然乱了起来,三天两头的发生争斗,让我们连个耍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怎么知道,我看这些人就是闲的,这样也好,多死些人世道不就太平了吗,省得我们再去管束他们了。”
“我听说争斗的那些人可都是世家安排在下面的走卒,还有腰牌呢。”
“小点声,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别让外人听去,你小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捕头瞪了说话的那个官兵一眼,用眼角瞥了瞥旁边。
官兵赶忙闭嘴,看了烈千程三人一眼,见他们还在自顾品着茶,不像偷听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茶棚老板已经把新沏好的茶端了上来,几个官兵一顿牛饮,又是歇息了片刻,那捕头才提起了刀。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前面转转,收拾一下就该回县衙复命了。”
几个官兵应声,起身便向茶棚外走去,这么多人牛饮了一顿茶,竟是一个铜板也没留下。
捕头在经过烈千程三人茶桌时停了一下,打量了他们几眼,见三人穿着光鲜亮丽,应是富家子弟,便开口提醒了一句。
“你们三人也早些离去,这里可不太平,别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烈千程拱手谢道:
“多谢提醒,我等这便离开。”
此时,距离茶棚十里处的树林里,有一群人正在打斗,一青衣大汉踢飞一人后,指着一灰衣男子喝道:
“我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对我们出手!”
灰衣男子也不客气,向地上啐了一口。
“呸!我手下几名哨探昨日死于非命,可是你们干的!”
“哼,空口白牙,你有何证据?”
灰衣男子也不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丢了过去。
“这是不是你秦家腰牌?”
青衣大汉接住腰牌端详了几眼。
“是我秦家腰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哼,既然是那便对了,这是在我死去的哨探身边发现的,定是你派人杀了他们!”
青衣大汉一愣,随即也是面露凶光。
“你休要倒打一耙,我说怎么自己有几名手下没了音讯,敢情是你尚家动的手,这腰牌就是证据!”
“我呸,是你秦家先动的手,休要血口喷人!”
“哼,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要打便打,休要找借口。”
“好,你以为我们怕你们不成,兄弟们,上,先杀了这个青衣莽夫。”
“欺人太甚,上!”
言罢,两方人马又是斗在了一起,这次却是再未留手,都拼了命的要致对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