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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
李沅伯带领着麾下虎卫军已经离开了西州边界,正向万京城的方向进发。
自从他收到朝廷发来的诏书后,便一刻也未耽搁,只留下陈昆守卫西陲,自己则带着大部分兵马前往万京。
虽说藩王进京不可带兵马,但张正生已经给他找好了理由,那便是因为秦尚两家叛乱,残留的余党恐会袭击大皇子,所以便让他带兵马一路护卫,这个理由虽是简单,却也合情合理,任谁也说不上什么。
李沅伯站在一处山丘上,望着广袤的西州荒原,一时心潮澎湃,自己来此地时还是少年,当时并未想这么多,只是想找一处封地避难,却没想到十几载已过,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而是成为了一只羽翼丰满的雄鹰,此次回京,该是自己成就伟业的时候了。
谁能想到,一个被人鄙视出身的皇子竟会成为大丰最后的倚仗,而这天下也是时候该轮到他了。
就在他感慨万千之时,公羊铁骑马赶了上来。
“王爷,大军皆已出了西州界,是否要休整?”
李沅伯摇了摇头,他在一个时辰前已经收到了宰相府传来的密信,知道张正生被禁足皇宫之事,也知道烈千程受了重伤,有此良机,若是自己不尽快回京,怕是夜长梦多。
“传我军令,全军急行军,争取在半月内抵达京都府境内。”
“诺!”
公羊铁应声便打马往回跑,口中不自觉的吼叫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西州,心中无比兴奋,终于可以见识一下西州外的大千世界了。
张正生虽是被禁足在宫内,但毕竟还要每天处理政务,所以想传递个消息便也简单。
利用政令下达之便,便派人给宰相府传去了消息。
张山看着一张,发了些许呆这才放进火中烧掉。
纸条上只有八个字:“静待时机,勿要妄动。”
管家一脸的担忧的看着张山问道:
“公子,相爷在宫中已住了三日,也不知道是何情况,我们就只这么等着吗?”
张山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似乎是想明白了。
“嗯,等着便是了,伯父叮嘱我们勿要轻举妄动,我想伯父定然无妨。”
“唉,行吧,就暂且听公子的。”
管家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张山虽想不明白为何张正生会自愿被禁足在宫中,但却明白,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
这几日,万京城中倒是难得的安静,武侯府的人也未有什么动作,看来烈千程着实是伤的不轻,不然也不会不报此仇,而萧烨那边也依旧没有行动,仿佛自那以后便消失在了万京城,不过,越是这般安静,张山便越是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好像各方人马都在暗中蛰伏,等待着一个能致对方于死地的机会。
如此情况下,张正生让他勿要轻举妄动,等待机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这个机会是什么。
“对,秦王,伯父的意思是让我等待秦王,若是他回京,那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想明白这个,张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随即又担忧起来,因为即便是李沅伯回来解决萧烨和烈千程,可他们张家又拿什么与李沅伯斗呢,难道真的就要把江山拱手让给他,或者说,伯父手里还有什么后手能钳制住他?
皇宫内,张正生刚处理完公务,伸了伸懒腰便走到院子中,正看到常德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望着天空。
这个偏殿一共只有三间房,张正生和常德各住了一间,剩下一间成为了张正生处理政务的地方,常德出来进去的也只有这么巴掌大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常德怕张正生找他麻烦,所以极少出屋,只把自己关在房内,今日可能实在是闷不下去了,这才来到院子外透风。
“常公公,难得见你出来,怎么,屋子里待不住了?”
张正生戏谑的笑着,走到常德身边,一屁股便坐在了台阶上。
常德看见他本想起身回屋,却被张正生一把拉住。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这院子里就我们两人,你陪我聊上几句吧。”
常德看着张正生的眼神还是有些胆怯,但张正生的手力道极大,他一时也挣脱不了,只得是又坐下,叹了口气道:
“唉,若是咱家知道会是这样,便绝对不会听傅义的。”
张正生一愣,随即笑道:
“哈哈哈,果真是傅义给你出的主意让你陷害我,怕是你也上了他的当吧。”
常德一脸的生无可恋。
“咱家也不知道,他说出了事会帮咱家,可现在都几日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正生又是不屑看了他一眼。
“哼,你竟然还真信他,傅义就是一个小人,你被他骗了,还有他后面的那个人,都是言而无信之人。”
常德一愣。
“你知道他的那个主子?”
“怎会不知,傅义从一开始便没有效忠我,我也是被他骗了,若是早知道会是这般光景,本相就应该早早的把他给杀了。”
常德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他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张正生皱了皱眉头,摇头道:
“唉,我也不知道呀,只知道他是一个江湖人士,但那并不是他的真实身份,此人太过神秘,我查不到。”
常德又是想了想,突然拉住张正生的胳膊道:
“相爷,不如这样,你与咱家把此事说开,所有的事情全部与林大人和郑大人说明,让他们去追查傅义后面的那个人,你我化干戈为玉帛一起离开这里。”
张正生又是冷哼一声。
“哼,常公公呀,你怕是把此事想简单了,这可是涉及到弑君,而且那瓷瓶中的毒药已经验证,服用后就是圣上这般的病症,也就是说,给圣上下毒之事已成事实,关键谁是主使,你我现在心里皆知,定然是那个人,你我与他皆有瓜葛,若是把他供出来,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们不是同谋吗?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甚至可能遗臭万年,我张正生可不想背负这种骂名,你若是愿背我不管,但我觉不会承认与那人认识,到时候,怕是你自身难保喽。”
张正生说完起身又拍了拍常德的肩膀,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只留下一脸委屈的常德自顾自的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