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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知道臣妾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把心交给你的吗？”
女人背对着他，说话的语气十分镇定。
男人怔了怔，这还是女人第一次主动面对面的跟他谈及感情的事情。
她这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用感情换回他的原谅吗？
男人的心里闪过一丝喜悦，一张阴森的脸瞬间缓和了血多。
“朕不知道。”
女人微微的舒了口气，记忆仿佛被拉回到那日从风轻羽的别苑逃出来的时候。
她还记得那些殇国的士兵追着那些逃亡岑州难民营的百姓跑的情形，当时那士兵的长剑已经快要砍在她的身上了。
就在那个紧要关头，男人出现了，就如那些坊间流传的英雄救美的桥段一般。
她第一次开始从心里欣赏他、爱慕他。
“就在岑州，那次您从那些殇国士兵的剑下救了臣妾。”
男人眉头微蹙，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他发现女人在那一群逃往岑州的难民中时，那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的模样。
“皇上知道臣妾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用心爱你的吗？”
女人再次开口询问，整个人如被定在了那里一般，一张脸平静的就如一汪死水，一点涟漪都没有。
“阿离……”
男人只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
“就在上次在岑州赈灾的时候，你为了自废武功，赤脚走那火炭之路。”
女人的眸子里泛出泪水，声音戛然而止。
“阿离，只要你知道错了，朕可以赦免你的死罪。”
虽然踏上角楼之前，男人曾在心里千叮咛万嘱咐过自己不要心软，但是这会儿，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决定要想办法将女人留下了。
女人缓缓地回转身，雾蒙蒙的美目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现在臣妾的爱早被这身上背负的无穷无尽的冤屈蹉跎没了，剩下的只有对你这个被蒙蔽了双眼，对臣妾毫无信任的男人的憎恨。”
“我恨你，夜亦寒！”
“你害我将自己的心交给你，然后你将它毫不留情的碾碎了，撒在风中。”
“你害我生下了这辈子我珍贵的孩子，然后又在一夜之间让你那为非作歹的爱妃将她夺走，杀掉，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男人显然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女人接下来会说求他原谅的，没想到却说出了这么多让他不可思议的话。
“阿离，你在说什么？小星辰是被慕容信掳走了，跟优白又有什么关系？”
女人冷笑，都这个时候了，男人竟然还在护着那个亲手杀了他儿子的凶手。
“夜亦寒，你好可怜啊，竟然放了一只老虎在你的卧榻之侧，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小星辰已经走了，我也要去陪她了，此生永不再见！生生世世都不再见！”
女人说着，撂起裙摆，快速的跑到角楼的护栏边，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阿离！”
男人来不及思考，快速的冲过去，伸手想要抓住女人那飘在空中的白色衣襟。
但是，已经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勾起嘴角，微笑着向下坠落。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