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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性眼泪愣了愣，“神？”
“主人，您竟然让我窥探神的过去吗？”
他怂怂地往后退了两步，“那可是神嘞，您觉得我能窥探到神的记忆吗？”
鹿小路：“他快死了，身上还有八枚……七枚神之钉，嗷嗷虚弱，你都看不到吗？”
“嗷嗷虚弱……”假性眼泪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差点笑出声，“要是这么说的话，没准我能试试。”
神的记忆啊～他可太好奇了。
要是这次能看到神的过去，假性眼泪能吹一辈子。
鹿小路提醒他，“你别光自己看，弄成幻境咱们一起看。”
丹皱眉，盯着站在他对面的假性眼泪，“吾乃真神，吾之记忆不是尔等能窥探的，还不速速后退？”
鹿小路：“别搭理他，他虚弱得连个果子都吃不了，随便摸……不是，随便看。”
身侧，时隙渊挑了挑眉，总觉得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
丹挣扎着爬起来，似乎想要抵抗一下，却只是动了一下，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假性眼泪一看，兴奋了，搓着手便往丹面前走，“这位真神大人，您别怕，不疼的，您就让我看看吧。”
丹无力地抬手，仿佛即将被侵犯的少女一般，眼中满是拒绝，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假性眼泪笑眯眯地靠近，不得不承认，丹这副样子实在太勾人了，鹿小路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也没忍住露出了笑容。
“夫人，你矜持点。”
时隙渊没眼看了，“你好歹是有夫君的人，这么兴奋像什么样子？”
幸亏丹是一个npc，要是真人的话，时隙渊的剑早就落在他脖子上了。
鹿小路不好意思地笑，却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怕他太紧张，想让他放松一下，才一直对他笑的。”
“可能我的笑容太灿烂了，让你误会，我现在就不笑了。”
说着，鹿小路板起小脸，好似公事公办的专业人士一样，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时隙渊无奈地摇头，只能对假性眼泪说：“你快点吧，再耽误下去，我心情会不好。”
假性眼泪连忙点头，不顾丹的意愿，手直接搭在他额头上。
若是普通人，假性眼泪不需要身体接触便能探得对方记忆，可丹是神，即使虚弱至极，也不是假性眼泪能随便探测的。
四周冒出一层白雾，白雾快速升起又快速消失，鹿小路和时隙渊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神秘的花园里。
花园中满是鲜花和果树，树木非常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十几人都不能合抱的巨树。
树上结满金色果实，那些果子仿佛会发光一样，格外的耀眼迷人，浓郁香甜的果香也在空中飘散着。
鹿小路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这就是丹以前住过的花园吗？果子好香，怪不得丹会想多吃一颗。”
时隙渊抬起手，状似给鹿小路擦擦不存在的口水，实际上却悄悄摸了一把‘小孩鹿’的小脸。
软嫩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他低头看着鹿小路，明知她是自己夫人，却又忍不住满眼慈爱。
“夫人，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要是女儿的话，她肯定会像现在的你一样可爱，我们一起保护她，好不好？”
鹿小路：“二胎的话……我倒是愿意为你生，但我不能保证是男是女。”
“要是再生一个儿子，那我跟你们仨住一起，不就等于住在男生宿舍了吗？”
再说，这种话题他们还是下线后再说吧，现在还是应该多注意丹的变化。
似乎是感应到鹿小路的想法，眼前画面忽然一转。
在繁荣茂盛的花园里，竟然出现了一处不怎么茂盛的角落。
一棵比其他巨树小了许多的果树孤零零地生长在那里，它矮小干枯，树上只有几片枯黄的树叶和两颗小小的青涩果实。
别的树木都很茂盛，树叶摇曳生长着，挡住了它头上的阳光，它只能靠着树叶缝隙落下的点点光芒生长。
“这棵树，该不会是丹的吧？”鹿小路的嘴角抿了一下，“开局就有点不利啊。”
她下意识地往树下看去，果然，在铺着厚厚树叶的地上，鹿小路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此时她都没空想为何枝繁叶茂的花园里会有满地的落叶，这明显不符合四季轮回、生物生长状态的一幕是否真实存在，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个瘦弱的小身影上。
那是丹。
鹿小路一眼便认出了。
这时候的丹还很弱小，他的翅膀不如成年后巨大，只有薄薄的两片耷拉在身后，连羽毛都很稀疏。
鹿小路嘴角抽了下，拉着时隙渊手，无奈地说：“这个开局还真是黑化男主的开局啊。”
“欢乐的大家、瘦弱的他，别人的果子又大又甜，他的果子又小又涩，别说了，已经要开始黑化了。”
时隙渊无奈又宠溺地笑。
他和鹿小路站在这里许久，小时候的丹似乎看不到他们，花园里的其他人也看不到他们，他便伸出手，将鹿小路抱在自己怀里，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
初时，鹿小路不习惯地动了下，但没一会儿就舒舒服服地靠在时隙渊怀里，任由他抱着。
花园里似乎四季如春，那里的果实总是吃了一颗又会长出一颗新的，欢声笑语萦绕在花园里，这里的人们似乎从不知忧愁。
慢慢地，丹长大了。
他靠着那颗小果树一点点长大，每天吃着青涩的果子，他却依然长得很健壮，在不知日月的时光里，那颗小果树也慢慢长大，竟然变得比所有果树都要粗壮。
丹的身边开始出现了其他人，弱小的雄性开始依附着丹，漂亮的雌性也对丹青睐有加，但丹对谁都很冷漠，似乎不想与大家有过多的交流。
“他好冷漠啊，一点都不合群……”
人们聚在不远处，对着丹指指点点，“他是长得强大，但他一点都不友好，我们不要和他玩了。”
“对，我们都不和他玩，让他自己孤单去！”
想要依附丹的雄性又离开了，对丹青睐的雌性也冷漠起来，丹还是毫无变化地站在那里，似乎对一切变化都不感兴趣。
可一个弱小的雌性却小心翼翼走到丹面前，怯懦地问：“你……可以给我一颗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