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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棺钉,七寸长,眉心入骨必见浆。
还真如传说中的一样,这钉棺钉一进去,顿时一股子黄黄白白的浆子就渗了出来。
白薇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罗天,你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为什么在秦岭南坪的时候,你和我对打的时候,连我都摔不过?”
“废话,傻子和女人打架的时候还想着摔跤!”我嘀咕道。
白薇一愣,随即骂道:“好啊,原来如此,你这个……流氓!”
我道:“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啊。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怎么能是男的耍流氓呢?就算有责任,那也是双方的责任。再说了,你都把我摸了个遍呢,我还没哭诉呢!”
“你……你胡说!”白薇气得都结巴了叫道:“谁稀罕摸你!”
我笑道:“你要是没丈量我的身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材尺码?人家懂行的都说了,就你给我买的那套西装,要不是结婚十年八年探索几十遍的亲媳妇,谁也不会整那么合适。”
“滚!我才没有!”白薇无力的辩解道。
虽然月光熹微,看不见脸色,但我打赌,这丫头现在一定是小脸通红。
地上的尸体被棺材钉楔穿了眉心骨之后,瞬间就没那么生龙活虎里,就像是被去了内脏的死鱼只剩下手脚抽搐了。
为了以防万一,免得留下祸根,我用那半截铁镐,干脆将他剩下的三个手脚全部打断。以后就算这钉棺钉出现意外脱落,这鬼东西最多也就形同人彘,翻不起什么波浪了。
“下来呢?把这尸体再埋上?”白薇问道。
“不着急,先把那逃走的虫子找回来!”我正色道:“干掉这尸体,只能算是咱们应对下了对方的挑战,现在也该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
“可是刚才见那东西逃的很快,还能找到吗?”
我问白薇道:“你知道情人蛊是怎么喂出来的吗?”
白薇摇摇头道:“我只是听说,这是好多苗地女孩子善用的一种蛊,专为心爱男子准备。男子中情蛊后,便会永远死心踏地爱施情蛊的苗女,一旦男子出轨,就会暴毙而死,下情蛊的女人也会受到反噬而死。”
“你说的没错,但那不是情人蛊,那是心蛊。”我解释道:“心蛊都是男女双方一人所下,那蛊虫是自己用血水喂养,一旦被下蛊的人背叛了诺言,蛊虫就会噬心。到那时候,下蛊的人也会死于非难,双双暴毙。而情人蛊则不同,它本质上是由巫师所下。”
白薇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被杀的初升,实际上并不是那女孩杀的,而是女孩家里人找巫师给他下了情人蛊?”
“没错,但不是找的人,而是他们家的人就会此蛊,如果我没猜错。就是那女孩的祖母!”
“那情人蛊有什么不同?”
我道:“情蛊在于噬心,而情人蛊则食腑,白天这人死的时候,我曾上前查看过,他的肚子里空声很重,应该是蛊虫吞噬内脏所致。这蛊虫不是用女孩的血喂养,而是用五毒虫喂养,成虫之后,在用经血连续喂养十八天。这经血随意是任何人的都行。喂养时日够数之后,这蛊虫就会分生出一只小虫来,种到别人身体里的就是这小虫。”
“哦,我明白了,合着这东西类似于子母蛊,那母虫一定是掌控在女孩手里了!”白薇道:“这情人蛊比心蛊厉害就厉害在,下蛊的人可以不死,而且,能隔空杀人,自己却安然无恙。”
我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可如此一来,你要怎么反制对手啊?”白薇问道。
我道:“反制的对策,就在这逃走的蛊虫身上。母虫能驭子虫杀人,我也能利用子虫,反制母虫。”
白薇道:“怪我了,刚才我就该守着那蛊虫的。”
“没关系,我有办法找到它!”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多少还有些感激阿爷了。尽管他没有刻意教授我什么,但我心里能装着这么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从他的言行中得来的。想一想,有时候他和我讲故事炫耀自己的同时,本身也算是一种像授。
我倒掉陶罐里的猪肝,走到梯田的地埂上,随手扒了几块地棱石,就挖到了几只蝎子,顺带手还抓了一直红头蜈蚣。
把这蝎子蜈蚣一股脑放进了瓦罐里,然后捏死一只蚂蚱也丢进去。
这蝎子蜈蚣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隔着蚂蚱就在这罐子里展开了追逐战和围歼战。
看着几只虫子打的难解难分,我看的不亦乐乎。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还真是,啥时候了,你还斗虫?看的这么认真?”白薇小声问道:“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把那子虫招回来啊。”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还有任务呢。
赶紧把陶罐埋进土里半截,拉着白薇远远地去观察着。
“这能行吗?”
“当然!”我解释道:“这玩意就是吃毒虫长大的,而且,吃的都是争斗中的毒虫。隔着几百米,它都能嗅到这虫子的味道。”
“那老巫婆那边控制不了吗?”
“这子虫杀了人之后,对于老巫婆来说,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了,自然也就不会控制了。但对咱们来说,确实反击的利器。”
我们俩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就听见哗啦啦,无数的蚂蚱从地埂上飞了起来。
大半夜的,都是草虫的进食时间,一般情况,蚂蚱是不飞的。眼下群虫逃命,显然是有东西来了。
果不其然,又等了十几秒,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纵身飞来,啪嗒一声,就掉进了瓦罐里!
我二话不说,飞身上前,猛地将盖子扣上了!
咚咚咚!
罐子里面传来了一连串的撞击声,这货俨然是知道上当了。可惜,已经晚了!
“走,回家去,搞一只母鸡来,我要好好喂一味它!”我把罐子递给白薇,让她按住了,重新把坟圆上,就和白薇赶紧回了住处。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店老板好奇我们去哪了,我谎称去给麻婆守夜了,还说白薇得了重感冒,让他给炖一只鸡。看着我递上去的三百块大钞,店老板毫不犹豫,马上就杀鸡拔毛去了。
当然,我趁机把那一碗鸡血也给要了出来。
我打赌,那女孩家今天晚上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