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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道:“你这故事讲的也太突兀了吧,上一句还是想杀谁杀谁,想灭谁灭谁,下一句就来个他死了。”
“事实上就是这样啊!”老羊皮道:“天下之事,皆是如此,白云苍狗,皆在瞬间。紫萧子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以及利用天师榜来压制众多门派,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多少天师都死在他的手中啊。所以,这样的人不可能活的太长久。”
“那到底是谁杀的紫萧子?”
“这我可就说不清楚了,传闻是八个一等一的天师高手杀上了鸡鸣山,联合杀死了紫萧子。也有人说,这百醴观里出现了叛徒,先用药酒废了紫萧子五成气力,最后死在了敌人手里。”
“那……有没有传闻,叛徒是谁?”
老羊皮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紫萧子死了之后,他的大弟蒋庭仁也随即消失了,据说,此人带走了百醴观祖传的秘术,也就是当初无为真人能够崛起的倚仗之物。那些南北天师们,找了他很多年,都没找到。二弟子韩庭义和据说是和紫萧子的私生女有染,当时已经被赶出师门了。师父一死,自然而然地就在燕城自立门户了,因为不属于百醴观,所以,他受到的打击最小。老三郁庭礼据说原本是紫萧子最钟意的弟子,有意把百醴观交给他执掌,可不知道为什么,紫萧子死那天,他竟然也不在山上,有人因此说他就是那个内奸,当天晚上避嫌去了。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认为,百醴观的宝贝也可能在他手里,所以,追杀他的人也很多。”
不问不知道啊,原来百醴观发生过这么多事。
“对了,我听说还有个张庭智啊!这个人现在如何了……”
老羊皮苦笑道:“师兄弟几个,就属他最倒霉了。师父一死,师兄们跑了,就剩下他留在山上,等那些带着仇恨的天师杀上鸡鸣山的时候,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没杀死他,可却被毒打了三天三夜,成了个瘫子废人。据说如今百醴观就要倾颓了,可这张庭智却还在山上,有些疯疯癫癫的。”
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本我还想去百醴观瞧瞧,现在有些怀疑,去了还有没有意义……”
“对了,传闻当初的百醴观,除了这四个师兄弟以及一众小道士之外,紫萧子其实还收了一个弟子,叫什么杨庭信,不过这个人是“半路出家”,以前不是百醴观的。被紫萧子收为徒弟的时间也不长,最多半年,山下的人谁也没见过他的长相,满打满算,也只有蒋庭仁、郁庭礼和张庭智见过。反正百醴观散摊子之后,这人就消失了……”
说到这,老羊皮看我道:“对了,你说你要去百醴观,想干什么?”
“哦,没什么,是关于我朋友杀父之仇的旧事。”我差点脱口而出,将红孩子与天石的事说出来,但不是我不相信老羊皮,而是我的做事习惯告诉我,没必要和别人说的这么仔细。
老羊皮倒也没在问,开始带着我加速赶路。
老羊皮看起来六七十岁的人了,可走起路来,呼啸生风,脚底有力,一看这么多年,虽然放纵在山间,可修为却没落下。
以我估计,老羊皮的本事,极有可能在云生子之上。
就这么一通暴走,临近中午的时候,老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山谷,让我止步,然后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听,然后起身道:“人就在附近十里了,不久前曾经过这里。加快速度,留意周边。”
这算什么本事?谛听吗?靠耳朵就能判断方向?
我将信将疑地跟在他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还别说,这一路上我碰见了好几个果核和食物的包装袋。老头判断的方向是绝对没问题的。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老头忽然一摆手,竖着耳朵道:“有什么感觉吗?”
我抽了抽鼻子,又搓了搓耳朵,最后朝四周望了望,一无所获,摇头道:“没什么感觉,怎么,有发现?”
老羊皮低声道:“人就在前边的峭壁下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老头道:“直觉。”
靠,不是女人才相信直觉吗?
事实证明,老爷们完全可以相信直觉,我们俩一穿过树林,就看见前面的峭壁上下,正站着几个人。
山下站着三个,峭壁上有四个,还有两个人正被缆绳悬在半空中。
看这架势,这是在悬崖上发现了风枯料了。
这些年,经济发展,爱玩的人呢越来越多了,被炒热的手玩儿中,就包括这所谓的崖柏。
行家中,以太行山料为上,秦岭为次,大巴山为下。
秦岭的料子相对肉质更适合雕刻,整体香味较好,醇厚沁脾;所以,做摆件居多。一个造型上等,柏龄搞得摆件,动辄千万,甚至几十万……
“人我帮你找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来了!”老头抱着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也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我也喜欢这样。
我径直朝峭壁下的三个人走了过去,这三个人,一个高手,手里端着一个罗盘,一个微胖,手里拎着一把锛子。另一个一脸油腻,正指挥着悬崖上的人,抓紧时间取料呢……
“兄弟几个,冒昧打扰一下!”我老远便抱拳道:“能近身说话吗?”
在野外见到别人,一行要先打招呼,再近身,免得人家以为受你威胁,会先一步出手。
这三个人回过头看见了我,和身后靠在大树上嚼着狗尾巴草的老羊皮,冷淡道:“你们干什么的?怎么也在这大山里?就站那说吧,有事吗?”
几个人警觉性很高,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似乎不太想让我靠近!
我顿了几秒,索性直接开口道:“几位,我今天过来,就是冒昧朝你们要一个东西,这东西对我很重要,还请各位成全。”
“东西?呵呵,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我们这?小子,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正色道:“我的东西还真就在你们手里,一株小小的百年疙瘩柘。怎么着,哥几个给个脸,还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