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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凯瑟琳将伊蕾娜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朝齐临轻笑着喊道：“胜负已分了！去给这场战斗画上句号吧！”
“砰！”
齐临听得此言，随即一脚踏碎地面，借力爆射而出，瞬间就冲到了李浩然的面前。
此时，李浩然早已是油尽灯枯，彻底耗尽了魔力的状态，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心底惊恐，眼睁睁地望着齐临飞扑而来。
“噗嗤！”
齐临双爪探出，扣进了李浩然的胸膛当中，而后巨力爆发，怒吼着将他生生撕成了两半，血肉喷洒！
无头也能活？
那身体都变成两半呢？！
“我就知道！”
这时，齐临的眼角余光一瞥，看见李浩然的左手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古朴的双月玉佩。
双月！
十年前，李浩然之所以能跟法兰西斯灵魂互换，靠的就是这种双月玉佩！
“噗嗤！”
齐临右脚大力踏下，直接将李浩然的左手腕生生踩爆，而后迅速从他手中完好无损地夺走了这枚双月玉佩。
“想故技重施？”
齐临面无表情，将这枚双月玉佩收进自己的空间项链之后，将李浩然的右手腕也一脚踩碎，“从开战起，我就一直提防着你这招！”
这个双月玉佩，他在法兰西斯的记忆里看见过。
既然知道法兰西斯是怎么被阴的，那他在来圣殿之前，自然就提前做过万般设想，一直都在提防这种双月玉佩。
“……”
地上，李浩然的两半尸体，血肉里边居然长出了一条条黑色的黏腻小触手，不断抽搐扭动，拖动着尸体在地上缓缓移动。
这是想将两半尸体重新合在一起，然后复活？
“真是人不人鬼不鬼。”
齐临厌恶地看着这一幕，而后到旁边捡起自己的魔剑，凝聚神圣能量之后，将李浩然的尸体一剑又一剑，彻底剁成了满地肉泥，而后几脚踢散开来。
自此，这些肉泥终于没了动静。
而李浩然的人形灵魂，也从其中一滩肉泥里飘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灵魂状态？”
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和十年前的短暂离体完全不一样，我感觉……我好像没有了喜怒哀乐，无欲无求，临死前的愤怒与不甘全都荡然无存……哦，不对，我想起来了，按照九代教皇的笔记，我这是灵魂即将消散的状态，我灵魂里控制情绪的那部分，已经率先出现混乱了，呵，有趣。”
说到这里，李浩然的灵魂睁开眼睛，瞥了眼地上自己那一滩滩惨不忍睹的肉泥尸体，面露笑意，“还真是挺恶心的，不是么？”
“那是魔法？”齐临问道。
“不。”
李浩然灵魂轻轻摇头，解释道：“我曾经去过一个异世界执行探查任务，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天是墨绿色的，大地是暗红色的就像血肉，你可以把那里理解为，有点像是某种类克苏鲁的世界？
总之，我在那里得到了一个寄生虫胚胎。
只要移植它，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异变，只要血肉没有彻底失去活性，就算身体变成几截也能复原……当然，现在都被你砍成肉泥了，也就谈不上活性了。
以前，我自己的身体，我舍不得用，毕竟是那些恶心邪神的玩意儿，但后来既然换了具身体，很多洁癖也就没了，所以我用这具猫头人身的躯体，移植了那只寄生虫，还修炼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魔法，比如你刚刚看见的，我将其命名为‘刑天模拟术’，很酷吧？呵呵。”
“有意思。”
齐临轻轻点头，平静道：“李浩然，你的记忆，我很感兴趣，有很多很多事情，我都需要一个解释，但我懒得一一问了，毕竟看你这样子，估计也很快就要消散了。”
说罢，齐临瞥了眼周围的幽灵们。
其中的小女孩幽灵连忙飘了出来，朝李浩然的灵魂体飞去，像之前抽取法兰西斯的记忆一样，开始帮齐临抽取李浩然的记忆。
只见女孩幽灵一手放在李浩然灵魂的身上，一手放在齐临的身上。
然后，
记忆开始传输！
“……”
一瞬间，齐临如走马观花般，阅览了李浩然人生里的绝大部分记忆，成功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比如李浩然究竟为什么要假扮教皇，继续待在灵猫界十年之久。
又比如，李浩然为什么想要他的黄金级神圣心脏。
还比如，光明教廷为什么要禁止民众学习魔法——这个问题的答案，确实是出乎了齐临的意料。
“原来是这样。”
齐临轻声呢喃，眼神复杂。
“被人窥探隐私的感觉可真不好，但无所谓了。”
李浩然摇头失笑，低声道：“死亡，是芸芸众生都有的最大公平，死亡，是我们每一个生灵都有的最终归宿，赛丽雅，我现在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终结，即将去往生命的归宿之境，赛丽雅，我很抱歉这么久才来找你……”
李浩然的声音，愈发模糊。
直至最后，齐临已经听不清他的呢喃之语，只能看见他的灵魂彻底崩溃，化作无数淡蓝色的光点，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
【你杀死了人类，经验+10000000】
——
击杀七阶生物，收获一千万点经验值！
随着系统信息的弹出，齐临也得以彻底确认一件事。
李浩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