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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沈清瑶要是做事光明磊落,要是明白自己身份地位安分守己,何至于被人厌恶?”
“她沈家本就树大招风,还不知道收敛,若不存祸心,何至于那么支持沈清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入宫?”
“什么时候皇族之人能被一个大臣之女欺压如此?”
“说我利用四皇叔,你且去外面问问,任何一个人见到自己亲人被欺负,被别人拿捏,谁能忍得了这口气?”
“而沈清瑶威胁的还是皇权,怎么着,她沈清瑶比皇帝还大么?”
苏简声声犀利,像是刀子一刀刀的刺入炎烈的心,她满脸讥讽看着他模样,也让炎烈的心变得沉重。
“对不起。”他不应该这样说她,公主当初还是他未婚妻,于公于私他都有职责保护她,然而公主口口声声唯一的庇护者除了皇上就只有李阁老,没有他炎烈。
难怪他们的婚事被皇上收回之后,她觉得是解脱。
他炎烈什么都没有为公主做过。
而且苏简一直没有说本宫,在他们面前拿捏自己的身份。
“将军,你信么。”苏简收起满身的尖锐,平静下来,目光却灼灼的盯着炎烈,仿佛要看透炎烈,语气却冷戾,“我那好父皇绝对不会放过外公给我写的书信。”
“他看了以后,不仅会叫人灭杀我外公,甚至还会对付四皇叔。”
炎烈心一抖,尤其见到苏简双眸中居然带着泪水,心一紧。
苏简后退两步,对着炎烈行了一个大礼,眼泪流了下来,“将军,如果可以能否求您帮忙保护我外公。”抬头瞬间,擦了眼眸中的泪水,这是原主来自内心深处对李阁老的保护之心。
“我不要我外公和外婆死,他们是我仅剩的亲人。”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没人比炎烈更清楚。
原来这才是苏简真正找他说话的目的。
苏简有多骄傲,炎烈很明白,换做往常她就算死,也不会跟谁低头,现在她以公主的身份在求他,她很难受。
“李阁老不会有事。”炎烈坚定的说道。
“多谢,将军。”随后苏简将眼泪全部擦拭干净,直起身子,仿佛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永不低头的高贵之气,随后告别炎烈,坐上了轿子。
炎烈不知为何这次看着苏简的背影出神,手不自觉摸着左手腕的那朵桃花。
被苏简碰过的地方好像还带着炽热。
“公主。”苏简的轿子还没落下,远远就见到刘喜站在荒凉的露台宫外面等候。
苏鼎天的仪仗并没有进去露台宫,明显嫌弃露台宫。
苏简对着身边的太监示意了下,从轿子上下去,走到苏鼎天的仪仗前面,“儿臣拜见父皇。”
头顶上苏鼎天射来的寒光带着威严,“苏简,你可知罪。”
苏简抬头,皱了眉头,“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苏鼎天怒喝的拍了下轿子上的扶手,“朕先前便已经下令幽禁你,谁给你的胆子抗旨不遵出去走动的?”
苏简敛了眼眸,十分冷静,“父皇,您的确下旨幽禁儿臣,但你幽禁儿臣的地方是荣华宫,这里是露台宫,父皇并未重新下旨。”
“好啊,真是朕养的好女儿,居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会狡辩了。”苏鼎天咬牙,对苏简越来越厌恶,“既然如此,那朕重新下一道旨意,刘喜。”
“陛下。”
“传朕旨意,从即刻起,不许公主踏出露台宫一步。”说到这里苏鼎天还觉得不解气,尤其见到包扎绷带的苏简珠圆玉润,可见这段时间一点都没为她做过的那些恶事反省,吃得好住的好。
“公主既然已经没有称号了,所有衣食待遇降减,减为三品女官待遇。”
嘶——
宫内三品女官说着好听,实则就是个等级高一些的宫女,只有独立的房间居住,根本就没有院子,至于吃食也只是比普通百姓好一些罢了。
“是。”刘喜也寒心,但还是应了一声,目光忍不住看向苏简,发现她面色如常,不悲不喜,突然她目光扫了过来,刘喜猛然一惊,被苏简宛若枯井一般幽静的目光吓到了。
“还有。”苏鼎天命令道,“李廷忠临走前是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拿来给朕过目。”
他对李廷忠还是太仁慈了,要离开还不忘搞事情。
苏简看着过来的刘喜,“公主请把信拿出来吧。”
苏简终于抬头看向苏鼎天,“父皇,这是外祖父给儿臣的家书。”
既然是家书,那就是私人信件,送进宫的时候,只要被检查没有携带什么危害宫中主子们的东西,都会被放行,而且皇帝绝对不会查看。
“拿来。”苏鼎天岂会姑息这不安分的两个人?
苏简攥紧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尽屈辱的将信给了刘喜。
这次跟随苏简的宫人们心里多少对皇帝带着无限的排斥,连刘喜都心生不忍。
这段时间公主很安分,哪也没去,也没有找贵妃娘娘茬,反而是贵妃娘娘和苏鼎天不愿意放过她了。
想想以前公主对贵妃娘娘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贵妃娘娘先挑起来,挑战公主的权威和尊严,激怒公主?
苏鼎天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想要从信内找出下罪苏简和李廷忠的罪证,然而看完以后,苏鼎天心差点没跳出来,抬头瞬间正好对上苏简的冷嘲。
苏鼎天半点心虚没有,面对苏简的讥讽,反而觉得可笑。
她在笑他什么?
若非他是皇帝,苏简能有现在的荣耀,能有公主身份?
很快苏鼎天想到苏简深藏这封信找过苏仁杰和炎烈,心跳如鼓,他们是否知道了?
这个李廷忠,真是找死,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为何非要现在捅出来。
指望苏鼎天相信苏仁杰对皇位没有想法,不可能,而炎烈手里还握重权,昨天苏仁杰还在府中宴请炎烈,说替他接风洗尘。
呵呵,他的臣子,需要苏仁杰帮他安抚将士们的亡灵?
又想到所有藩王大多与苏仁杰走的近,苏鼎天慌了,招呼人马立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