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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卿怎能同意,甚至第一次在苏简面前拿长辈的架子呵斥苏简。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故事中,苏简被方釆月弄死了之后,公羊卿觉得对苏简有愧,将苏简的死怪到了自己的身上,找司徒御的麻烦,想要给苏简讨个公道,最终被司徒御算计的跌落魔窟,被万魔吞噬了。
他本来在门内很少出门,更没有和任何人有什么往来,自得清净的一个人。
终究因为原主死了。
公羊卿这段时间也一直用神识观察周围的人,当见到苏简做的那些事情,他有种感觉,苏简在给自己报仇。
他几乎和苏简一块长大,苏简什么性子他很了解。
司徒御背叛的如此彻底,这口气,骄傲的苏简不可能就这样咽下去。
因为司徒御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方釆月更不用说了。
他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跟苏简说过一声真诚的对不起。
还有那个孩子,她很爱那个孩子,他也伤了苏简的心。
苏简回来的时候早已伤痕累累,她之前的歇斯底里,悲伤绝望,除了裴衫和苏义,谁心疼过她?
现在看似天山派的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无非是苏简撕开了司徒御和方釆月的虚伪,让他们看到了司徒御和方釆月的真正想法。
可纵使如此,苏简作为大能者那点子能让人尊重的本事,也会随着她的伤无法治愈,而消失。
别忘了,这是修仙界,强者为尊。
悠悠众口固然可怕,可对于站在修仙界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显露可怕的实力,自然也没人敢说了。
这也是司徒御的底气。
他的师兄虽然是苏简的父亲,但也是天山派的掌门,宗门立足的根本在于宗门内强大修士的数量。
一个大乘期强者,抵得过千万修为低的弟子。
所以只要司徒御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情,苏义作为掌门就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
那么注定苏简想要的公道,因为她的伤,而得不到上层的支持。
换句话说,就算苏义知道司徒御做的过分,他也不能为苏简出头。
这委屈,苏简不受也得受着。
公羊卿的眼眸划过一丝难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很在意苏简,真的,但不是爱人的在意。
他不爱苏简,当初苏简对他表达男女之情后,他果断拒绝,甚至一度与她保持距离,避免她越陷愈深。
后来得知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公羊卿是真心为她开心,甚至在她成婚当天,由衷的献上对她最美好的祝福。
那天他看到苏简满身是伤的回来,被裴衫搀扶着,看到他的时候,笑的那样灿烂,扬起手里的寥落草,“小师叔,多谢你告诉我寥落草的具体位置,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我的觉儿有救了。”
“等觉儿好了,我让他拜你为师可好,毕竟整个天山派,小师叔最厉害,我相信将来就算我不在了,有小师叔和御,还有爹娘护着觉儿,觉儿定然会过的幸福。。”
当时公羊卿心痛她的遭遇,也毅然决然的答应了她。
之后,公羊卿很快回去了,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却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公羊卿不后悔当初拒绝苏简彻底,只是不应该就这样抛下她一个人,他们也许关系依旧可以回到以前亲人的状态。
亦或者他不该告诉苏简寥落草所在之地,也许苏简就不会受伤,而且会一直陪在司徒觉和司徒御的身边,方釆月也就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是的,公羊卿觉得是自己害的苏简成了先前歇斯底里满身绝望,被人欺辱的样子。
他难受,但因为与人接触很少,也未曾处理过天山派什么难处理的事情,一时之间,公羊卿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她。
好在苏简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她终究缓过来了。
她心里也很清楚天山派的情况,以及天山派峰主掌门等人对司徒御的处理态度,才会想到如此婉转的方法从司徒御身上讨回一些公道。
但不管怎么说,她活不了多久是事实。
她修为还在下降,等身上的灵气彻底消失了,她也会死。
这边拿了丹药的苏简,趁着自己的修为还稳固在元婴期,赶紧帮着刘炳利用寥落草炼出的丹药洗髓。
三天三夜后,苏简的修为再次下降了,撑着疲惫的身体,揉着光洁的额头,对着黑漆漆浴桶中,穿着衣服,身躯特别消瘦的刘炳开口道,“你的经脉已经全部打通。”
“再养两天,你就可以修炼了。”
手一挥,一身属于她亲传弟子的藏青色衣服,出现在了浴桶旁边的茶几上。
刘炳睁开了眼睛。
虽然他相貌平平,甚至皮肤还有些黝黑,但是这双眼睛却生的很漂亮,长长的睫毛,黑色的瞳孔像黑夜中唯一的星光。
见到苏简摇摇欲坠出去的身影,刘炳的目光放在了她坐的木桶的另外一边,木桶上的一角隐约还能见到一丝红色。
她吐血了。
就在刚刚冲破他最后一条经脉的时候。
刘炳的目光十分复杂。
说实话,他过来这边也是试一试运气,他很清楚寥落草的珍贵。
也听说了苏简不少事情。
而且天上派上下的人都知道她受了重伤修为下降。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一窝蜂的过来拜她为师,除了为寥落草而来,更多的是冲着她背后的天山派掌门。
是的,没有人是真的冲着苏简而来的。
当然刘炳不一样,他虽然十二岁年纪,却出生修仙界的大家族刘家,更是刘家的嫡出,当时刚出生测天赋的时候,惊艳了多少人。
他也不是天生经脉受阻,而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到五岁,可以开始修炼的时候,发现他经脉有问题。
修炼了一月后,本来还有些通的经脉彻底堵住了。
作为刘家骄傲的他,从那天之后,体会了什么叫做从天上的云间掉落到泥泞的痛苦。
之后的七年,他哪怕是刘家嫡出,但因为无法修炼,活的连刘家的一条狗都不如,被耻笑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