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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五点钟的时候，李爽猛地惊醒。
怀里温暖又熟悉的气息让他感觉像在做梦，可舌尖还在隐隐作痛。
细细听着程烁的呼吸，与他并无二致。
一时间，李爽把自己能想到的各种身份往程烁身上套，但没有确切答案。
反正，烁哥总不会害他就是。
李爽不再纠结身份的问题，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
不止程烁没吃，他也没吃，又加上去买东西回家时在田野里一通狂奔，消耗更大，后来被程烁打晕了，暂时压制了胃里的抗议。
李爽蹑手蹑脚下了床，用手机灯摸到客厅。
看到茶几上那袋零食和垃圾桶里的面包包装袋，李爽微微一笑，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拿了一个跟程烁吃的同款面包，就着程烁喝剩的半瓶水，囫囵垫了垫肚子，又悄悄回到床上。
李爽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猥琐，明明之前这么做的时候很自然，就连拉着一块儿……那啥，都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现在只是偷偷喝同一瓶水，就觉得像玷污了一样……
上了床以后，连抱着睡觉都感觉手脚僵硬，还是程烁无意识的翻身，他才敢顺手接过来。
天蒙蒙亮，李爽的胳膊都压麻了，看着程烁有些模糊的睡颜，听着窗外鸟儿稀疏的鸣叫。
慢慢鼓起勇气，凑近了程烁耳朵，低声叫道：
“烁哥。”
程烁迷迷糊糊应了一个嗯。
“我爱你。”
又是一声睡意朦胧的嗯，回应了李爽。
李爽这才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放心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日上三竿，程烁从李爽怀里滚到一边，长长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开始回神。
不到两分钟，又被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给拉了回去。
闭着眼精准的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李爽嘟囔了一句早安。
【他在你睡着的时候表白来着，你是认呢？还是不认？】
系统把剪出来的视频拿给程烁回看了一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果不其然，程烁傲娇地翻了个白眼。
“这样糊弄过去是不行的，我要他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告诉我才行。”
接下来的两天里，李爽被程烁看的直发毛。
要说不对劲，倒也没有。
人前都是正常的，一旦两个人相处，李爽想有点亲密举动，程烁就用那种似笑非笑，带着点儿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他。
李爽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只能偷偷跑去花店买几支玫瑰，然后放在冰箱里，再跑出去买。
这样把花揣怀里，来回跑了几趟，总算凑了一小束，问店家买了几张包装纸，背着程烁躲厕所里在网上学了半天扎花束。
程烁对李爽的举动一清二楚，一整天都没有去开冰箱，让李爽紧张的心放下来不少。
等晚上吃完饭，程烁借口在自己房间里工作，实则是偷偷安买回来的新窗户。
李爽在房间里反锁了门，看着教程笨手笨脚地扎花束。
楼下的程乐和程阳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尖叫。
装好窗户的程烁，看着弹窗里李爽那副认真的样子，觉得他特别帅。
哪怕他扎的那束花丑丑的。
【董家姐妹打了三天，终于停手了。】
“心情正好的时候，说那两个晦气玩意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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