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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博宇面色冷峻。当他得知李牧阳被带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生气，没准李牧阳真的犯了什么错误。然而秦博宇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了双方对话。谈话的内容让他震怒不已。赵声涛公然在他眼皮底下搞这些肮脏的小动作，置王法于何地？段云良之前没见过秦博宇，不知道秦博宇的来头。只不过从秦博宇的气度来看，秦博宇并非普通人，让他下意识把目光转移到赵声涛身上，“小涛，这个人是谁？”
赵声涛看清楚来人面孔，浑身瑟瑟发抖。前几天他去省里参加一场会议的时候见过秦博宇，当时秦博宇坐在首席，可想而知秦博宇的身份！“秦，秦先生，您怎么来了？”
赵声涛结结巴巴，神色诚惶诚恐。秦博宇气度不凡。只是站在那儿而已，就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气息。令赵声涛不敢放肆呼吸。“我要是不来，只怕这儿会被你弄得乌烟瘴气，你说我还怎么坐得住？”
秦博宇的话让赵声涛脸色白了三分，赵声涛本就是欺下媚上之人，否则也不会对段云良唯唯诺。“秦先生，您听我解释……”赵声涛又说。“有人举报李牧阳随身携带剧毒之物，我只是例行公事对其进行搜查。”
秦博宇冷笑，“没有证据的不叫举报，叫诽谤！”
赵声涛哑口无言。诚然段云良的地位很高，可远远不如秦博宇这位封疆大吏，赵声涛现在只想自保。哪还管得上段云良？“赵声涛，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秦博宇冷哼。赵声涛不敢吱声。秦博宇走到李牧阳面前，换成问候的语气，“李先生，他们可有对你不妥之处？若是有，我定不姑息。”
赵声涛脸色又白三分。很显然二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他若是知道李牧阳与秦博宇有这层关系，打死都不可能得罪。简直自寻死路！李牧阳淡淡说道：“倒是没怎么为难我，也是因为秦先生来得及时。”
“不然……”说到这儿。李牧阳不再往下说。秦博宇点点头，表示已经了解。“赵声涛，你当着我的面办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调解。”
秦博宇一点都不客气。赵声涛弱弱走上前，看了眼秦博宇又看了眼段云良，“不用调解了，我已经让人把事情调查清楚，确实是徐亮挑衅并且动手在先，李先生出于防卫动手，因此是无罪的。”
徐亮一下子慌了。连忙向段云良求助，“老师，救我！”
段云良虽然忌惮秦博宇，却并没有惧怕之意，幽幽说道：“这就是所谓的事实么？我不赞同，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闹到京城也要调查清楚！”
这是在给秦博宇施压。秦博宇贵为封疆大吏，却仍要听从京城的调令。“这位老先生，您未免有些胡搅蛮缠了，您的学生动手伤人在前，如果现在承认的话还可以商量一二，若是执迷不悟的话只怕会越陷越深。”
秦博宇淡淡笑道。“你在威胁我？”
段云良语气骤冷。秦博宇失笑道：“您老人家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威胁您？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都得公事公办，我不会任由手下徇私枉法。就算您真要与京城联系，我照样不怵。”
段云良快被气疯了。若是平时，他也不会跟秦博宇死磕到底，可今日不同。李牧阳手中的药散令人垂涎。段云良必须拿到手。“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京城致电。”
段云良说道。秦博宇并未阻止。段云良走出调解室，秦博宇对赵声涛说道：“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否则我扒了你身上这层皮！”
赵声涛连忙应是。现在的他很清楚，必须公事公办才能让秦博宇满意。有丝毫偏差都不行！门外。段云良拨通电话，对那头说道：“我遇到了点事情，想麻烦您出手。”
电话里传出苍老的声音，“还有人敢为难你？这可不多见！”
段云良苦笑道：“事情是这样的……”他将李牧阳的药散告诉对方，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对药散很感兴趣，是个人都知道这款药散能够开辟多大的市场！“有点意思，我们一定要拿到这味药散。”
那人说道。段云良，“我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是秦博宇这个人。我希望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让我顺利拿到药散，事成之后我们再谈谈利益分配。”
若非必要，段云良真不愿意把到嘴的利益拱手让人。但他同样深知，若是没有人为他撑伞，这桩生意注定不长久，还有可能被人夺走。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段云良顿觉不妙，“您在听我说话么？”
终于。话筒里再次传出声音。“是秦博宇这个疯子？那你找错人了，他家老爷子还健在，我不能为难他。”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让段云良脸色微变，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真的没办法了么？”
“嗯，至少明面上没有办法了。”
那人又说。段云良眉头挑了挑，“您的意思是，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电话里传出那人的冷笑，“自然有，你应该清楚京城世家的能量，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人间蒸发，真的太容易了。不过我们需要制定周详的计划，你暂时不要插手了。”
“好吧。”
段云良只能放弃。再次返回调解室。秦博宇主动问道：“老先生，电话打得怎么样了？找到帮手了么？”
段云良脸色自然不太好看，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找人更是无稽之谈。”
秦博宇笑了笑，没有跟他置气。随后转头看向赵声涛，“赵声涛，调查清楚了么？”
赵声涛冷汗如雨，不断点头说道：“调查清楚了，确实是徐亮动手打人在先，李先生出于防卫才还手的。现在我们对徐亮做出拘留十五日的处罚，李先生现在就能离开。”
徐亮傻眼了，连忙向段云良求助。段云良只当没有看见，“我对处罚结果没有意见。”
徐亮彻底绝望。赵声涛走到李牧阳面前，点头哈腰笑道：“李先生实在是抱歉，耽误了您这么多时间。”
李牧阳置若罔闻，起身直接离开。让赵声涛的脸色十分尴尬。秦博宇走到赵声涛身旁，说道：“你回去打个报告自行请辞，听到了么？”
赵声涛闻言脸色苍白，诚惶诚恐说道：“秦先生，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好好反省自身，保证以后肯定公事公办，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体面了？秦博宇反问。让赵声涛自行离职是给他体面，如果赵声涛不愿意的话，只能对其启动调查。“我……”赵声涛语塞。他很清楚秦博宇这回真的生气了。只能沮丧地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博宇悠然离开。赵声涛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彻底泄了，像是被人抽走全身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一朝行差踏错，堕入无尽深渊。大门外。秦博宇向李牧阳致歉，表示是他的责任。李牧阳，“秦先生不必如此，你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面面俱到，是我该感谢秦先生才是。”
秦博宇面露愧色，受不起这声感谢。这时。脸色铁青的段云良也走出大门口，来到李牧阳的身旁。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段云良最先打破沉默，冷哼道：“这次让你侥幸躲过一劫，算你走运。”
“下一次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