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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羲一怔，好半晌没说话。再看着阮明珠，心就有些软了。
秦羲盯着她，一时分辨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恢复神智了。
而在万法自然阵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陆陆续续探听出来了。
秦羲道：“有你师祖在，怕什么？”又叮嘱，“师父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你姑姑，别想些有的没的，有事就找你师祖，知道吗？”
叶真机听得此话，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老样子，不好也不坏。”叶真机说。
叶真机老老实实点头：“我……我其实心里很介意，可是想想又觉得，师父没错，是我太小气了。”
墨梅答道：“阮师姐其他还好，就是一直不答话，问什么都不答，一个人不知道念什么。”
“守静师叔。”
如果是别人的话，秦羲觉得自己可以硬起心肠，做错了就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何况他们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可是这个人是明珠，他又有些不忍。
不管怎么说，叶真机虽然别扭着，到底还是慢慢淡了。
“哦。”叶真机应了一声，又问，“师父你这就走了？”
叶真机抬头，麻木地看了一眼，仍低下头：“没什么。”
已经半个月了，陌天歌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秦羲却在每次淬炼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事。
看看周围，梅兰竹菊四人围了过来，他便问：“明珠，你认得我们吗？”
“这……”墨梅想了想才答道，“我们看不出来，师祖来看过，说阮师姐这是五迷缠灵入了魔魇，也许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面对，也有可能还糊里糊涂的，分不清人和事。”
阮明珠又笑，拍着手指着院门：“师兄，我们去后山吧？上次你说抓只烈火兽给我。”
“师父！”叶真机抬起头，看到秦羲含笑的模样，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下懊恼，说道，“师父你故意逗我。”
秦羲走过去，仍如往常一般，用灵气检查过她的身体，再用自己经秘法修炼过的灵气慢慢灌注进去，将她的身体淬炼一遍，以免灵气减少，身体萎缩。
这么多年，他一步步看着明珠从那样一个有些淘气有些娇气却还善良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今天这模样，看着今天的她，想到她最初的样子，如何能狠得下心？
“这不是小气，是感情。”秦羲笑，“你觉得别扭，说明你不管是对你姑姑还是对师父，都是有真感情的。不过呢，有些事，师父现在也不好对你明说，等你自己想明白，再来问，好不好？”
她也并非出于嫉恨而对陌天歌动了杀心，她只是羡慕陌天歌这个身份，羡慕她拥有的一切，所以才想要成为她，让一切重新开始，回到阮明珠的错误从来没有开始的时候。
叶真机哪里好意思说不好，本来这种事就没有师父向徒弟交待的道理，师父这样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怕他郁闷，已经够好了。
另一部就是元宝交予他的纯阳诀，因为有阳灵珠在身，阳灵气源源不绝，纯阳诀如今已有小成，他体内原本就已经很微弱的阴灵气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纯阳之气。
他早就不是孩子了，有些事自己也懂，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而已。
叶真机听他这话，更垂头丧气了：“师父都知道了？”
“嗯，看来你已经想过要自己去解决了。”秦羲很欣慰，“但是，有些事你不问清楚不甘心吧？”
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姑姑会与人结为双修伴侣，所以才会感觉这么难受吧？其实，冷静想想，如果这个人是师父，倒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最亲近的两个人在一起，他反而不会有所遗憾。
他走过去，唤道：“明珠？”
“现在也不问吗？不问我可走了？”
秦羲更是笑：“你年纪虽不是小孩了，却还是孩子心性。”
更神奇的是，他每一次淬炼完她的身体，都会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损耗灵气，甚至比原来有些微的增多。
秦羲点了点头，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陌天歌：“今天情况如何？”
秦羲想了想，问道：“你最近不大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你姑姑的原因吧？”
阮明珠没动，似乎根本听不到，嘴里却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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