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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是那样一个道心坚定的人，只怕从未想过双修之事。若她感情放得太多，最后像魏佳思一样，或者像阮明珠一样要怎么办？她承认自己胆小，不敢像她们一样执着地追求，因为她最后的目标，仍是得成大道，不愿为任何事放弃。
陌天歌便转身回屋。
陌天歌弯腰，把飞飞抱起，拍了拍它的头：“怎么了？有没有好好修炼？”
陌天歌点头：“刚晋阶不久。”
飞飞晃着脑袋，好像在点头，一直转头看着灵兽室的方向。
意识到这点，陌天歌回了暂住的院子，就要回自己房间，谁知秦羲在她身后开口：“等等。”
飞飞又叫了两声，不敢去打扰小火，只在它周围绕了两圈，又跑回来抓住她的下摆。
陌天歌一怔，问道：“师兄莫非觉得，我这般拿出宝物，有些不妥？”
他神色掠过惊异：“小火……晋阶了？”
他此时的语气不能算好，可显然已是压抑过了，所以陌天歌停住了，态度平静：“守静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秦羲正在厅中，虽是捧着茶杯，却动也不动，目光落在虚空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识感应到她进来，一转头，目光就落在小火身上。
想不明白的事，干脆放到脑后不想。陌天歌在外面做好伪装，进入虚天境。
“他……”迟疑了一下，秦羲道，“此人我结丹之初便认识，他是古剑派重光剑尊的徒弟，可重光剑尊在百年前已经陨落了，他这一派弟子在古剑派地位尴尬。这景行止因在门派待遇不公，性格颇古怪，十分爱招惹女修，事实上却不愿意负责任，你……”
她的炼丹术，必是炼了许多丹药的结果，可她哪来那些炼丹的灵草呢？整个清泉峰，他的炼丹术是最好的，是师父见他有炼丹天分，所以刻意培养的结果，平日里但凡有灵草，从来都是送到他这里。她呢？她哪来那么多灵草练手？而且，她似乎很少要求执事堂收取灵草……
陌天歌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发毛，忍不住问：“守静师兄，我们不走吗？”
“……”
“哦？这位景道友有什么问题？”
其实，三十五年后再见，她都弄不明白秦羲心里到底想什么了。她知道，从一个修士的角度而言，秦羲待她是极好的，她在万法自然阵中受伤之时，他为她外出寻药，天魔山之行，明明她修为不够，却还愿意带上她。
所以，就这样吧。
把飞飞留在虚天境，小火带出去，陌天歌收好所有的东西，去见秦羲。
“不错。”陌天歌早就想过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答得很干脆。
秦羲自己也是有灵兽的，只是他很少用灵兽进行战斗而已，但他知道养灵兽有多难。他有一只养了一百多年的重明鸟，如今也不过五阶而已，虽然不像小火那样养，但也不曾少了丹药。可小火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她养上了五阶。
看着他走出小院，陌天歌满腹疑问，把小火收进灵兽袋，亦跟了出去。
“守静师兄是担心我被此人迷惑么？”他没说完，陌天歌打断了他的话，直言道。
秦羲踌躇了一会儿，道：“关于今天的事，还是要与你说说。”
飞飞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见她安抚自己，就老老实实跟着她出去，回到主屋。
秦羲摇头：“我们并非没有根基的散修，有门派和师父作后盾，偶尔拿出些宝物不算什么，反而更让人觉得，我们玄清门不好惹。”
秦羲神色尴尬，点了点头。
飞飞唔唔叫了两声，拽着她的衣衫就往外扯。
“当然不是。”秦羲道，“我想与你说的，是景行止的事情。”
他直觉地觉得不对劲，疑心一起，再仔细想想，疑点更多了。师父说，天歌的炼丹术很好，就像那一次，他见到真机给小火喂的丹药，炼得非常完美。但更令人惊奇的是，居然用的是上千年的灵草做材料，就算她在六十年前，得到了化神修士赐的许多灵药，也不至于如此奢侈吧？
正要去看看另一间被她当作灵兽室的竹屋，看看两只灵兽如何了，却见飞飞从外头跑进来，一头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下摆。
“哦。”秦羲回过神，站起身，“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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