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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龙张了张嘴，愣住了。
沧龙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艰难地将目光从百结果上移开，看向陌天歌。这一次，它沉默了很久。
陌天歌目光动了动，手探进乾坤袋，取出一只玉瓶，丢过去：“吃了吧，你身上的伤很严重。”
“我知道，你们这些妖兽是没有丹药可吃的，所以修炼比人类慢得多，而且七阶到八阶，是妖兽最难过的坎，如果过了，就可以化形，成为真正的灵物，但若过不了，那永远只是妖。”陌天歌扬眉，带着一些骄傲说，“我可以给你有可能让你成功晋阶八阶的丹药，但作为交易，你必须让你的子孙跟我签订灵兽契约，并且告诉我那个秘密。”
“那么，让你的子孙跟着我，哪怕我将来跟你的主人一样强大，付出的也仅仅是一千多年的自由，是吗？”
在药田里晃了一遍，陌天歌抓了一颗百结果，又出了虚天境。
面对这个回答，陌天歌却笑：“哪怕我给你有助你晋阶八阶的丹药也是一样？”
过了一会儿，光芒消散，沧龙扭扭头，甩甩尾巴，说：“谢谢你，我的伤好多了。”
沧龙眨了下眼睛，释出一些善意：“只要你停止猎杀这一片的海兽，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这一点依然有效。虽然我们这些海族平日里也会互相猎杀，可你这样滥杀，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我们沧龙一族在这里过得不错，不希望放弃这里。”
陌天歌低头望去，眼前除了这只老沧龙，还有五只小沧龙，三只五阶，两只六阶，体形上比老沧龙小了许多，最小的那只尾巴上还带伤，就是她一开始打伤的那只。
五只小沧龙都甩着尾巴，没有立刻回答，其中有一只问：“你真的可以让爷爷晋阶吗？”
“你们……都愿意？”
沧龙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沧龙一族在这片大海过得很快乐，我不想让我的子孙再去做人类修士的灵兽。”
沧龙张大嘴，咬住那个玉瓶。它的目光中有疑惑：“你……”
万年灵果蕴含庞大的灵气，若是吃了，确实很有可能让它一举突破，进入八阶！
这句话让沧龙感觉到了陌天歌强大的自信，它忍不住问道：“那你……”
她把笑意强忍下来，问：“那你们姓什么？不会就姓沧吧？”
说到此处，陌天歌笑了笑：“当然，你现在咬着的这瓶丹药，不在交易的范围内，只是给你疗伤的。”
“我也想跟你谈个交易。”
“……”沧龙没再用神念与她沟通，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地，咬开玉瓶，把里面的丹药都吞了下去。
老沧龙答道：“我叫小青。”
陌天歌微笑：“可以，你只管去吧，我在这等着。”
说罢，她点上自己的眉心，驱动法诀。在沧龙震惊的目光里，进了虚天境。
五只小沧龙互相看看，都兴奋地拍拍尾巴：“那我们都愿意。”
陌天歌笑：“你在此等片刻，就知道有没有可能。”
片刻，那只沧龙带着自己的子孙冒出头来：“人类，我这几个子孙愿意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在它们之中选一只。”
“不。”老沧龙摇着脑袋，“我们姓白，我叫白小青。”
“……”陌天歌有狂笑的冲动，她那位祖先陌瑶卿真是个人才！这老沧龙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个人类老者，居然叫小青这种名字！
陌天歌并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等着。
“……”这一次，陌天歌不但想狂笑，还想捶地。
那只尾巴上带伤的小沧龙拍了拍水面，怯怯地道：“是我。”
陌天歌看着它消失的地方，将百结果收起。她不怕这只沧龙又想出什么主意来强抢，能让它突破八阶的灵果，它必定不会愿意与其他七阶妖兽分享。而且答应她的话，有可能让自己的子孙中再出一只八阶妖兽，这对这只十分爱护子孙的沧龙来说是很具吸引力的。
晋阶八阶，这对于妖兽来说，几乎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虽然这只沧龙拒绝了一次，可再拒绝一次，很难。
陌天歌微微一笑：“那可以谈谈我们的交易了吗？”
听得这话，陌天歌笑了。看样子，不但老沧龙爱护子孙，它这些子孙们，也是十分尊敬老祖宗的，这样她就放心了。
沧龙迟疑了一下，点了点脑袋：“不错，至少可以活一万多年。”
陌天歌知道，它需要考虑，所以也不去催它，只是晃着手中的天地扇，抬头四顾，仿佛只是站在这里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