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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紧张的。沈峥伸手握住了阿满的手,“别紧张,阿安和阿文都很聪明,最近这段时间学了很多字,一定可以通过先生的考教的”“呼”阿满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弟弟们的了。到了私塾,门童吉安引着他们往书房里去,然后就只让阿满和沈峥等在外面,说是先生考教的时候,是不让家长进去的,阿满没法只能耐心地在外面等着。阿安和阿文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先生好,我是张满安、张满文”。两个孩子眼神清亮,落落大方,眼中没有一丝胆怯,有的只是好奇和兴奋,温兴贤眼中划过一丝满意。“可有读过书?”
“回先生,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和《新编相对四言》”看来家里是有人教过的,不知道学的怎么样,就点了阿安背上一段《三字经》,至于阿文,他感觉太小了,就没让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两道稚嫩的童音在书房响起,没有一丝停顿。阿文看哥哥背了,也没管先生让没让自己背,就跟着背了起来。阿文背到最后有些想不起来了,就停了没在背,阿文倒是没有一丝停顿地背完了。温兴贤看着阿文,微微有些震惊,第一次见这么小还这么聪明的孩子。至于阿安,对于自己不如弟弟背的好这件事,没有一丝嫉妒,很是坦荡的像温先生承认自己没有背好,还夸赞阿文很厉害的,会的很多。对于阿安的性情,温兴贤很满意,能承认自己的不足很是难得。等阿满和沈峥被请进书房,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姑娘,就是两个孩子的长姐?”
看着眼前衣衫朴素却神情自若,不卑不亢的两人,温兴贤眼中划过了然。“姑娘把弟弟们教养的很好,阿安性情坦荡,阿文十分聪慧,明天他们就可以来私塾上课了”“束脩一人一年五两,午饭可在私塾吃,也可自带,早上巳初上课,下午酉初下课”阿满满脸笑容的应下了,当场就把十两银子和两份六礼递给了吉安,最后走的时候又奉上了两大包灯影猪肉丝和一包卤肉。明显感觉温兴贤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六礼是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与干瘦肉条,是学生入学赠送给先生的,也是束脩的一种。出门的时候又像吉安打听了入学要准备的东西,四个人赶着骡车就去了崇文书肆,小厮一看到阿满就笑了,他还记得阿满,因为上次阿满买书豪气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新。“我推荐姑娘买整套的笔墨纸砚,价格更划得来,对于刚开始练字不用买太好的,中等的就可以了”小厮笑吟吟的给阿满介绍着不同的笔墨纸砚。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笔墨纸砚,阿满直接眼晕,求助的看向沈峥。“就拿这一套吧,拿上四套”沈峥直接出声打断了说个不停地小厮,挑了一套中等偏下的,没买太好的。一看沈峥是个懂行的,小厮也就不再多言。最终买了四套笔墨纸砚,又买了吉安说的《幼学琼林》《增广贤文》,一共花了四两银子,小厮给抹了零头。不怪说普通人家供不起读书人呢,这还没算以后呢,就花了十四两了,以后要不断买书、买纸张笔墨,那就是个无底洞啊。又去了成衣铺子,给阿安和阿文各买了两身长衫,就是学子服,做是来不及了。回到家阿满就有些生无可恋,“峥哥,我们要加紧赚钱了”。阿满拄着下巴,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峥,平时明媚的眉眼,此刻却显得有些低垂,惹人怜爱。沈峥没忍住,用指腹轻轻揉了揉阿满的脸蛋,指尖温热让他心动,“别担心,我们已经在干了,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听着沈峥镇定的话语,阿满的心安定下来,把整个脸颊埋进沈峥的掌心,依赖的蹭了蹭,像只小猫一样。沈峥的手掌布满了茧子,并不柔软却让阿满很是安心,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来找阿满的芳婶儿,看到这一幕,没出声,悄声离开了,不该问的她是不会问的,该她知道的时候阿满自会告诉她。沈峥出来,就回了隔壁,隔壁正在登记做工的人,闹哄哄的,阿昌几个也去帮忙了,毕竟还能指挥指挥现场。芳婶儿坐在院子里准备晚上要用的菜,“阿满,晚饭想吃啥,婶子好提前准备着”阿满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顺手搬了个板凳坐在芳婶儿身边,拿着小葱就摘了起来。“晚上多做几个菜,给你和忠叔他们接个风,算是欢迎你们加入我们家了,不用做什么精致的菜,农家不讲究这些”阿满笑盈盈地道,眼里满是真诚。芳婶儿眼眶一热,以前在大户人家你就是下人,主子就是主子,没人把你当人看,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想过嫁人,能有自己的小家,结果世事无常,因为自己还算有姿色的脸,让男主人看上了,酒后强要了,女主人是个善妒的,趁着男主人没在家,直接把自己发卖了。自己也绝了嫁人的心思,一直在厨房当差,就怕再被哪个男主人看上,兜兜转转,上天还是怜惜她的,让她遇到了好人家,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她心酸。阿满连忙用袖子帮芳婶儿擦泪,无声地安慰着,这个时代女子本就活的艰难,她不想追问发生了什么,那样无疑是把血淋淋的伤疤再次揭开。芳婶儿很快控制好了情绪,“行,下午我就把萝卜老鸭汤炖上了,再做个鸡肉、排骨,荤菜也就差不多了”阿满点了点头“厨房那罐香辣酱是我做的,平时炒菜都可以用,待会儿再割块豆腐,我做个麻婆豆腐给你们尝尝”。两人闲聊着,突然听见隔壁院子陡然加大的声音。“我家孩子怎么不要啊,都十来岁了,都是一个村的,咋一点情面都不讲啊”妇人声音陡然变大。“凭啥收他家的孩子,那孩子还比我家小子小一岁呢”阿满正打算起身过去,怕他们几个大男人抹不开脸面,不好说话。就听忠叔暴呵一声“吵吵啥,我们又不是不给工钱,要讲情面你是不是该白干啊,都是一个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