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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73年3月24日
地点:前进村
闹哄哄的昨天过去,闹哄哄的今天又开始了。
大早儿的我就把睡眼朦胧的女知青们叫醒,脸也不让她们洗,头发简单挠两把,穿上最旧的衣裳。
再加上昨日又哭了那么久,这会儿一帮女孩儿看着憔悴可怜不已。
开大会的细节此前我也不愿细说,那样的场面让我很有压力,可今儿要简单说一说了,虽然荒唐可笑,但真实在六七十年代流行过的开大会。
广场上站着乌央乌央的人群,这是昨日的通知,除了下不来床的,其他大人孩子务必要参加的。
村长开场自然要先讲一番话,昨日忽悠的很是成功,村长大义灭亲,狠狠批评了一番自个儿的女儿女婿。
就算回头有人提这事儿,那他也还是个大义灭亲、公平公正的好村长,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当然,被批评的更狠的是大队长。
他的女儿女婿就是为了一场误会让知青们蒙受不白之冤。
而大队长就成了昏聩不明,不能洞察秋毫,冤枉女知青,愧对组织的信任。
大队长在台下脸色很是不好,但可能村长这老头昨天已经跟他谈过话了,他是一点辩驳的话也没说。
姜卫国、李爱兰两口子?昨天被打得不轻,这会儿两人鼻青脸肿的,走路都慢吞吞的。
他们三人依次上台向女知青们道歉,词儿写的倒是诚恳,就是念的不太有感情,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广播站念广播的呢。
可有村民们在下头指指点点,姜卫国的脸还是越念越红,李爱兰念到最后直接哭着跑下了台。
大队长?他脸皮比较厚,哪怕有人在下头大声起哄,
“你当什么大队长,赶紧下台吧!”
“吁!丢人啊!”
“还是大队长呢,觉悟这么差!”
他也全当是听不见,自顾自念完了检讨,厚着脸皮下了台,当做工作汇报似的。
另外几个跟知青打架的村里姑娘也一个个要哭不哭的当众给知青们道了歉。
女知青们经过昨晚培训,演技上了一个阶梯,一开始柔柔弱弱、可怜巴巴,等到那些人都道了歉,又大大方方表达了原谅的态度。
总之是无可指责。
村长没等第二天,当时就上场说要改变村里懒散的思想作风问题,每个月几号要批斗谁谁谁的。
底下众人一阵叫好声,反正也不是他们挨批。
李民生的名字第一个被念到,他在底下一句话都不能反驳,毕竟就他实际坐过牢的。
其他被念到名字的,看见李民生打头阵也不反驳了,毕竟虽然是做错事,都要挨批,那起码有李民生这个坐过牢的在前头顶着呢,他们干的都属于小事儿了。
大会开完了,众人如从前开会的流程一样,该去领锄头去领锄头,该去干活儿去干活儿。
大伙儿就当看一场大戏了。
当老师除了有大把时间学习外,还有一点好处,有周末,能歇一歇。
我回到知青院儿穿戴妥当才出门,路上雪还未化,好歹有一条能过人的路了。
我怕摔倒,只能慢慢悠悠骑着自行车往只去过一回的那条道儿上去。
墓地在很偏僻的地方,而且这样的天气,这里空空荡荡,什么人也不会来。
我还是第一次重回这里看黄河,虽然整片墓地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但我还是只在到时说了一句,“我来了”。
就这么在墓碑前一直站到了中午,走时,理了理围巾说了一句,“我走了。”
绕了道去了县城,先在饭馆儿点了一碗猪肉大葱的饺子,吃完又去了供销社一趟,冰棍雪糕该补货了,再冷的天,在屋里吃点雪糕心情都会变好,我买了不少。
理发店理完发,换了衣服跑到黑市买了不少煤票,北方的煤炭十分便宜,可是票不足,不能没完没了的用。
再去废品站找了些玻璃瓶子装在麻袋里捆在自行车后座,又买了两沓旧报纸,捆在车把前头。
后山小院儿的报纸已经两年了,旧的不成样子,必须再剔除了重新糊一遍。
再回到村里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搁在往日,是学校刚刚放学的时间。
我看着满村到处疯跑的熊孩子们欢快地享受周末,哦,他们还没有作业!真是嫉妒。
等黄晓霞他们下工回来,知青院儿的大门也被我修了一遍,如今看着结实不少。
院墙四周全都竖起了玻璃碴子,叫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我招呼她们洗手吃饭,“行李我已经搬到后头去了,你们晚上就可以两个屋子睡了,宽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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