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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73年10月30日
地点:前进村
暴雪让我很多天都没有去县城,再去还是抽着李勇开拖拉机去县城的空去的,毕竟现在手也不能骑车,攒了点干果,总要送到黄河家里。
最主要,这么段日子来,这是最长时间没来黄河家的,怕这两位担心。
我到的时候大门紧闭着上了锁,隔壁邻居看见我主动说,“蒋主任昨儿生病住院了!”
我到医院找到蒋阿姨的病房时,蒋阿姨正躺着呢,黄叔叔在边上待着。
两人看着我本来开心呢,结果看见我吊起来的胳膊,蒋阿姨一脸心疼,“胳膊怎滴啦?”
我安慰着两人,“胳膊没怎滴,就是不小心手划了一下,吊起来不疼好得快。不能骑自行车我最近就没来,蒋阿姨这是怎么啦?”
黄叔叔只能回答了,“就是着凉了,岁数大了一个不注意严重了。”
蒋阿姨也说,“今儿下午就能出院了!医生说不严重的。”
我替了黄叔叔的工作,他也一宿没合眼,买午饭、收拾卫生、跑缴费处,又出去找车给办出院。
等忙完这一通,蒋阿姨回到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我安顿好她,又去黑市弄了两只活鸡,又跑到供销社买了两罐麦乳精。
虽然他们倒是不缺吃的,那也得补一补,东西送到了,我都不能留着吃饭,因为要跟拖拉机回去,外面雪还厚着呢,我吊着胳膊在雪地里走回去肯定不太行。
要找牛车也不定能有凑巧的。
于是关照了几声,说了最近不能骑车,不能经常过来,就回去了。
我回来的算是晚了,但李勇拖拉机拉着要买的东西,和一车大叔大娘等着我呢。
我还没走到,就见几个大娘大声喊,“祝老师,就等你了啊!”
我仔细回想了下,好像从今年初开始,大伙儿叫我不再带个‘小’字,以前我的称呼基本就是‘小祝知青’、‘小祝’、‘小祝老师’,甚至还有叫‘小安’的。
我上了拖拉机,也再没有人上来摸摸头,捏捏肩膀的了,哪怕是些大叔也不会这样做了。
但热情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一个大婶没等我坐稳就问,
“祝老师,怎么两手空空的?来一趟什么也没买啊?”
一个国字脸大叔,好像也是这大婶的男人,也不等我开口,就主动说,
“看你瞎扯啥,祝老师伤着手呢,咋拿东西?”
另一个高个子也很壮硕的大叔就说,“可不咋滴,祝老师你该叫上我,我给你拿啊!”
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是想找我聊天,而是找理由说话而已,因为刚刚那个大叔不等我说,再次接过了话头,
“你这笨手笨脚的,还给祝老师拿东西!别给人祝老师东西摔了!再说祝老师就非得买东西来的?人不能是来下个馆子的?”
这个倒是,不少知青会趁着一个月一次的休息时间跑到县城来打打牙祭。
我都坐稳了,拖拉机都开动了,也没能从几位大叔大婶嘴里勉强抢到一句台词。
边上还坐着徐庆,我估摸着他就是人家口中来县城打牙祭的知青,就带着一个小布口袋,瘪瘪的一看就没什么东西。
拖拉机咣当咣当个不停,冷风打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好在大伙儿都有经验,厚厚的帽子、围巾把整个脑袋包到只露出个眼睛能看到东西的缝来。
这能挡住嘴,可挡不住他们说话扯闲篇,于是一路上又听了不少东家长李家短的八卦,你能插两句进去都不容易。
快到村子了,倒是遇到关悦,认出了她的自行车。
她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自行车后座绑了一个大麻袋,我大概知道她可能装了些违禁的东西,于是只想当没看见的。
但别的大叔大婶儿那可眼尖着呢,大婶又问,“关知青吧?是吗?”
关悦抬了头,也不能不搭话,“啊,是我!”
没人问她买了什么,倒是热情的大婶儿说,“关知青,东西重,你放到车上来呢?”
关悦自然不可能把东西脱手了,又不是二傻子,“不用了,都快到了,没几步路了!”
我看大婶还想劝她,赶紧说,“也是,停车的功夫几分钟就到村里了,关知青,我们就先走了。”
关悦怕了大婶的热情,赶紧说,“啊,你们先回,我马上就到!”
本来想停车的李勇听了,又正常行驶了。
大婶看了看拖拉机后面的关悦,没计较东西的事儿,反而换了话题,
“关知青今年多大了?还有村里好几个女知青是不是都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我看我们村里的后生就蛮好,那个话怎么说来着,叫,根正苗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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