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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走了几步,站了出来,迟疑着问,“我举报!可以说嘛?”
齐长征有点狐疑地看向他,觉得他是不是要捣乱。
刘建主动站到台前,对齐长征说,
“我叫刘建,今年初,我跑到学校给校长跪下他才让我进教室。”
这话一出口,齐长征立刻兴奋起来,
“同学们,你们看看,居然让学生给自己下跪,简直可恶!这位同学,你接着说!”
刘建看着台下继续说,
“这学期,我也来给校长跪下才能念的书。”
边上的小将们一片哗然,似乎抓到了一个大恶人。
刘建继续说,
“我一直以为,学校是校长开的,他准许我就可以念书。可是上个月我才知道,校长给我交了学费,用自己的薪水。”
齐长征变了脸色,看向刘建。
刘建恳求地对齐长征说,
“校长腿摔伤了,岁数也大了,您让他坐下吧,我爸爸对我说,校长从十几岁就教书,十里八村识字的人,大部分都是他教出来的。
那会儿,他教书甚至都吃不饱饭,就这样,他还坚持帮助学生,我爸爸说,他是全天底下最好的老师,几十年如一日,没有变过。”
刘建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我爸爸说,欺负张校长,会遭雷劈的,我爸爸说,张校长是个好人!他明知道我是个坏孩子,还帮助我,你们别欺负他了!”
刘建的哭声感染了很多孩子,台下不少孩子哭了起来。
齐长征很生气,撵刘建下台去,“滚滚滚,捣什么乱啊!”
底下一个孩子哭着哭着直接扑到我的腿上,我低头看向这个小娃娃,她哭得厉害,
“呜呜呜,老师没有欺负过我们,还拿自己的粮食发给我们!老师是好人!我爸爸说,老师是知道我们家揭不开锅了,是骗我们说是考试考的好才给的奖励。”
又有几个孩子冲上来抱住老师,哭着说,“别抓老师,他们是好人,是好老师,呜呜呜!”
学生们的哭声并不会让小将们心软,他们只觉得不能达成他们的目的了。
齐长征指挥人赶走这些冲上来的孩子,并且让人把孩子们撵走。
“都走,现在不上课了,都回家去!”
校长看着不肯走的孩子们,挥了挥手,“走吧,回家去。”
孩子们走了,齐长征站在边上继续指责我们,
“居然给点小恩小惠邀买人心,你们想干啥?想造反啊?”
对他来说是小恩小惠,不知道给那些困难的家庭多少力量。
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最后我还是没有挑成大粪,因为我的至交亲朋,我的好兄弟,江林大哥,他没忘了我,甚至知道这个运动会很严重,还专门安排了人来看我情况。
在我们被押着出校门的时候,人家开着军车,一车的军队大哥们就下来了!
其中一个我还见过,替江林取行李的那位大哥!
那几个军队的大哥根本不管他大虎小虎、长征长城的,全都摁着往死里揍了一顿,理由是欺辱烈属。
哦,我才想起来,江林姓江,反派集团的那个江!
我说他咋这么拽呢!幸亏当初没跟他走!
林是资本家的林,祝是资本家的祝,江是政治家的江!
这懂了懂了!合着全都沾亲带故的呗,怪不得海外背景居然没进牛棚的!不能细说啊,怪吓人的。
我就看着这帮小将们挨打,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上去得瑟一番,就冷冷看着,顺便整理了一遍衣裳。
打他们会不会有事呢?不会,谁让人家是某个当权者那头的呢,谁还能来找他们麻烦吗?
想来打过这一顿,没人再来要我挑大粪了。
那位当初给江林搬过行李的大哥没有动手,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递过一张纸条,对我说,
“江先生提前打了电话来,让我们看看您的情况,要是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我叫王思国,这是地址。”
我当然知道是江林,可他专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十里八村就我们友北村的学校老师没有去体验挑大粪,毕竟上一个让我挑大粪的已经在家里躺着下不来床了。
我这时候才开始思考,我真的只是曾经资本家的后代吗?曾经的资本家就只生了我父亲一个孩子吗?没有别的直系亲属了嘛?
要真是为了对付林家,真的有必要在我这个只是在林家寄住过一段日子的孩子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吗?
江林这个举动怎么更像是让‘别人’知道他帮了我呢?比如某个现在不方便露面的人?
否则没必要给这个纸条,因为我根本不可能会去找他们的。
可惜,我不是原主,根本不知道祝家的具体情况,而所有信件上也没有特意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