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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身体温度低,亦或者伤重昏迷着。
也说不定是银针镇痛真的有效果,反正这位伤患没有醒来,更没有大喊大叫。
西屋的老太太竖着耳朵,始终没能听到声音。
还不信邪地到院子里转了转,最后不甘心地回西屋,吃着桃花婶儿送过来的晚饭。
程大夫可不知道这场手术万众瞩目,他手很稳,迅速地切开伤口,将长满倒刺的箭头拿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被箭头切断的动脉,还有伤到的肺脏。
程大夫还是头一回看到人的内脏呢,以前光跟师父学过五脏六腑,却碍于世俗眼光,没敢真的剖个人来看看。
这回见了,震惊的同时还有点慌,手抖啊抖,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凌季恒赶忙提醒:“缝针啊,一会儿他血该流出来了。”
之所以现在没大出血,还是因为在外头冻狠了,小伙子有点失温。
可屋里烧着炕,再不处理,就要“解冻”了。
当然,程大夫的针灸也功不可没。
程大夫回神,拿缝合针将断开的血管缝上。
因为没有放大镜,只能靠目测。
好在现在的人没啥近视眼,程大夫又在池兴月时不时的灵泉水投喂下,目光如炬。
眼疾手快,哦不,是粗狂随意地将血管缝好,又开始缝合那被割开的皮肉。
至于被伤到的肺脏,咳,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听天由命。
然而,他才缝了两针,这人就醒了。
连意识都没清醒,就感觉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
那针还在穿梭于他的皮肉,小伙子恨不得捶死这个对他开膛破肚的人。
可惜手脚被绑着,他动了好几下,都没挣脱开。
凌季恒过来吼了句:“冷静点儿,程大夫在救你的命!”
小伙儿目光聚焦,认出了这是那晚跟傅小将军说话的凌家公子。
声音虚弱地问:“将,将军他”
“还活着,你放心,给我坚持住,你家将军还需要你照顾呢!”
小伙儿神色间放松了些许,可程大夫的动作,让他痛不欲生。
凌季恒提醒:“动作快点儿,他有些撑不住了。”
程大夫哪能不知道,可这玩意儿,是说快就能快的?
不理凌季恒,将最后一针缝上,拿小剪子剪断羊肠线。
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觉得再来几次,他这条老命都得折腾没。
西屋,老太太饭都没吃完,就听见了东屋的嚎叫。
吓得她饭碗都给摔了,弄得衣服上到处都是脏污。
好在冬天里的饭菜冷得快,没给烫到。老太太脸色苍白,一时间手足无措。
耿素赶忙拿帕子给她擦,实际上她手脚哆哆嗦嗦,也给吓坏了。
葛静蓝赶忙拿了身干净衣裳给老太太换,小荷也收拾好碗筷,准备回大厨房重新盛。
老太太却是没了吃喝的心情,拦住她:“不吃了,我换身衣裳就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