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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伸手去抚摸宿主的脸，想学着那些女主一样的亲亲他的额头。
可是它什么都做不到。
“宿主……”系统有生以来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是个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女子退后两步，跌倒在地上。“我的一切是主人赋予的，和这个无情的宿主没有任何关系！”
女子大声争辩，她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
“呵。”系统冷笑道。“你曾经是系统，你也自然明白一些事情。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自己命运了。”
“你陪宿主经历过无数事情，可曾见过有人能分开你们？”
“……我想，宿主在那时候，也还是心疼你的吧。所以他才愿意放走你，让你自由的活下去。”
“真叫人羡慕啊……”系统嫉妒的说道。
“我……”女子僵硬的看着江辰。她一身本领通天彻地，此刻却是如同凡间女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会的，不会的。”
女子喃喃说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对我。”
“他不是痛恨我吗？他不是怨我的吗？我将他和爱人分割，让他与欢喜的人断绝关系，他心里该是痛恨我的！”
“宿主从未恨过你。”系统淡淡的说道。“他也未曾恨过其他人。”
“他知道这是他的命运，他坦然接受，即便是心里再难过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总会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我却知道他是个会伤心的人。”
“他其实也很在意你的……”
系统想到曾经的宿主修为通天彻地，道果集于一身，永恒不灭。那时候的他想摆脱一个系统多容易啊，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系统不过是承载天命的东西，换了一个就会有新的一个，宿主或许早就知道如此吧。
可他还愿意和总是出错的它在一起，他说他会带着它离开轮回。到时候一人一系统养老，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为何从来不愿意和我说。”女子跌跌撞撞的朝江辰走去，她靠近他，想仔细的看看他。
“因为你自私！你只想着自己。”系统不屑的看着女子。“你不要靠近他！你不配！”
一股力量将女子弹开，可那女子浑然不在意，只是机械的站起来朝着江辰走去。
“滚啊！”
“坏东西！”
无数次的力量迸发，直接系统力竭。
女子依旧摇晃着走到江辰身边，双膝跪在地上伸手握住他的脸颊。
惨白的脸没有丝毫温度，就如同冰块一般不见任何血色。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我不知道。”她茫然无措的说着，叫系统听了厌烦。
“你走吧，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系统淡淡说道。“他已经死了，真正的死了。我会陪着他慢慢消失，也不用再这样活下去。”
“若是用人族的说法，你也算是我姐姐吧。其实我很嫉妒姐姐你，至少你还能碰到宿主。”
系统说完便不再出声，空荡荡的大殿，也只有女子颤动的身影，和那一句句对不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