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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前辈,老爷子,不,爷爷……”白榆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他扶住栏杆站稳,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眼前这一幕太诡异了,他实在想不到片刻后,他到底会看到什么。
白榆一手攥紧刀柄,深吸一口气,诚挚地说:“好歹您跟我相知相伴一路了,看在您长得像我爷爷的份上,能不能放过孙儿?孙儿给您磕头。”
磕头他肯定不干,现在能拖一秒是一秒。
老妖怪大概是对自己的脸皮很喜欢,所以撕得动作非常慢,是从脖子开始撕的,白榆气都不敢出一下,听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和妖怪撕脸皮的声音,感觉这可能是他人生最后的一幕了。
脸谁都有,但说不要就不要,还真没谁,白榆瞪着两颗眼珠子,要是一会老爷子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冲他张开血盆大口,他就先把自己撞死,不然活生生被吃,过程一定生不如死。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像过了两三个小时,白榆干耗着,等着老头撕掉自己的脸皮,然而等老头把自己的脸皮撕掉后,他登时瞠目结舌。
“你这个孙儿我可以认,”“老头”居然没有露出血淋淋的脸,而是一张非常俊朗的年轻男人的脸。
白榆眼神往上一瞟,见“老头”一头的白发,已经是黑色的短发了,人家的刘海还是中分的,飘逸柔顺。
年轻男人因为身高突然增长了很多,中山装就显得有点拘谨,他解开两颗纽扣,锁骨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形状很好看,轻轻一笑,说:“磕头就免了。”
“……”白榆听着年轻男人的声音,从苍老逐渐变成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声音,他一下子被震惊地说不出话,好半天再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下意识问:“兄弟,你,你怎么称呼?”
年轻男人转了转脖子,舒展了一下身子骨,看着他,说:“姓萧,从人、需声之儒,从、皀声之卿。”
“……”白榆吸了吸鼻子,皮笑肉不笑,“萧……什么?”
年轻男人单是看着他,不说话,似乎在犹豫什么,半晌道:“萧儒卿,叫我萧先生即可。”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老头返老还童?还是这人一开始就在伪装?
白榆拍了拍脑门,觉得自己的左右脑从一团浆糊变回去了,接着壮胆问:“萧先生,能解释一下吗?你的脸?”
年轻男人收起笑意,淡淡道:“我戴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白榆听说过人皮|面具,某些销售渠道倒是能购买到,但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这种东西做得如此逼真,简直就跟从一个老头脸上撕下来似的。
白榆咬住自己的舌尖,痛觉让他确认现在不是梦境或者幻觉,他好奇道:“萧先生,那你的身高?”他说着,重新开机的脑子里窜出一个念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会缩骨?”’
“你可以这么理解。”年轻男人说。
白榆逐渐缓了过来,总归老头撕下脸皮后是个大活人,紧绷得神经这才放松,还没等他再问下去,觉得身上开始热了起来。
这栋楼里的温度很低,刚刚他还打了喷嚏,从老头……最佳奥斯卡小金人获奖者萧先生卸妆不到三分钟,他就感觉从头到脚烧得慌,很快头晕目眩,后背隐隐地瘙痒麻痛越来越厉害了。
他眼前开始出现了两个萧先生,脚就跟冰化了似的软下去,萧先生把他扶到墙壁旁,让他靠了一会。
白榆捂住脸。
脸烫得很奇怪,他听着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胡思乱想道,不至于吧,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大反应?我是变态吗?
他后背贴着墙,能感觉到背上像有小虫子在啃食皮肤,又痒又疼,疼痛好歹咬咬牙就挺住了,痒这种感觉却是比疼还要命。
白榆伸手去挠后背,没够着,稀里糊涂地就道:“萧先生,我可能被阴阳区里的蚊子咬了,蚊子有毒,后背太痒了,还疼,我够不着,你帮我挠挠?”
年轻男人不说话,一抬手却不是挠他后背,竟然就拉开了他冲锋衣拉链,扒拉他衣服。
白榆瞬间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半步,撞到墙壁上,话都说不利索了:“萧,萧先生,你别误会,我单纯就是背痒,虽然你确实很养眼,但,但我们不能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