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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美的近乎妖异的少年,宴席间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夏燃头顶上的猫耳极其可爱可怜,不过没人把他头上的猫耳往真的那方面想,他们觉得妖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往宁王府跑。
夏燃缓步向前,从席末往最前面的表演台走,经过修靖的时候,夏燃悄悄地对修靖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夏燃眨眼的动作,轻轻地扇动了一下,像是落在枝头的蝴蝶,要展翅飞了。
修靖黑沉的眼眸流露出了某种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愫。
从在市集上遇到夏燃的第一天,修靖就知道夏燃极其好看,那一张脸,说是祸国妖姬都不为过,不过那时的夏燃穿着利落的短打,之后进了宁王府又是穿着杂役的衣服。
虽然粗布衫子对夏燃的好颜色影响不大,可锦衣玉服无疑会让夏燃更加艳丽。
现下的夏燃赤足向前,一步一行之前,头顶的猫耳轻轻地晃动着,修靖的目光几乎不能从夏燃身上移开。
修靖的反应尽数落在了夏燃的眼里,他微微地弯了弯嘴角,脸上的笑容如灿烂的太阳,让人不可逼视。
事情的急变,最高兴地莫过于宁王了,夏燃的舞姿如何怎样,宁王不知道,不过夏燃的出场已经很给他长面子了。
那唱反调的人甚是不甘,待到夏燃走到表演台上时,他便不大不小地咕哝了一声,“一个区区杂役,能有什么傲人舞姿,不过是来哗众取宠罢了。
这一回,支持宁王的人没再继续忍耐他,立刻反唇相讥,唾沫星子都差点把那人淹死了。
宁王静静地看着一群儒生训斥那人,待到双方差点打起来的时候,宁王才淡淡地说:“诸位且坐下,静看舞蹈吧。”
众人听罢,这才罢休坐下了。
夏燃和祝舟并没有合作过,默契两个字根本不用拿出来说,夏然上台后,和祝舟耳语了几句,祝舟原是极温和的人,自小学习乐理,听夏然说完之后,祝舟没有忍住,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他问夏燃,“小郎君确定?”
他们这一行习惯称内行人为小郎君。
夏燃点点头,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我确定。”
祝舟:“好。”
之前吹笛,吹箫,以及弹箜篌的乐工都退下了,只剩下了一个祝舟还在台上。
—片哗然之中,管家指挥着人把一张大鼓抬上了表演台。
夏燃和祝舟对视一眼后,随着祝舟拨动第一根琴弦,夏燃轻点足尖,跃上了大鼓。
之后夏燃的每一个动作,下腰,顶跨等等在鼓上发生的动作都是和着祝舟的琴声。
这样琴和鼓的结合,这样的舞蹈,别说在整个许国,就是放眼全天下也是没有。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曲终,一舞毕,真是惊艳四座。
就连那一直唱着反调的人都哑口无言,不再说话了。
夏燃人还站在鼓上,他冲着宁王见了一个礼,道:“献丑了。”
因为舞蹈他身上有了一层薄薄的汗,像是荷叶上沾了露珠,又纯又欲。
那一双漂亮的猫眼眼尾微微地带了一点红,像是花汁染成的色泽。
他这句谢辞没头没尾,颇有些恃才傲物的意思,但现下宁王怎么都不会跟夏燃计较,夏燃替宁王掰回了这样一局,宁王赏夏燃还来不及了。
宁王为了表示自己的高兴和对夏燃的赏识,一边鼓掌一边走到了鼓下,伸出了手,他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我府中竟然这样卧虎藏龙。”
夏燃等的就是这个,他把手放在了宁王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