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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婷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顾香。
顾香无所谓道：“没钱就算了。”
说完，她就抬脚离开。
见顾香又要走，顾雪婷赶忙拉住她，“别别，100万我真没有，从今天起，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不行！”
开什么玩笑，要她出100万？
这是她的全部家当，打死她都不会给。
顾香上下打量一番想做牛马的顾雪婷，之后挑剔道：“不行，你做不了。”
顾雪婷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脑子进水了吗？竟然认为顾香是她的救命稻草。
这下，不等顾香离开，顾雪婷直接走掉了。
这一刻的愤怒，竟然掩盖住了她对于未来的恐惧。
见顾雪婷脸色一变，人就走了，顾香在原地还觉得莫名其妙。
她只是开个价，顾雪婷可以来还价嘛，居然直接就走，这心理状态未来怎么在末世生存？
宴会快开始了，有人像交际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飞舞，春风满面。
有人坐在沙发上，与相熟的人交谈，或跟人商讨合作意向，只想留个脸熟，以后也好真的合作。
宴会一切都是这么正常、愉快。
顾香拿着一个高脚杯，靠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在场的人。
她坐的位置，是一个死角，她能看到大部分人的动向，但人们看不到她，前面有一排绿植挡住了。
扫视一圈，顾香的视线最终落在一名花蝴蝶身上，她容貌极佳，不断地在人群中走动攀谈，似乎在场的人，都认识她。
但吸引顾香注意的是，她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戴了美瞳，她的瞳孔异常的鲜红。
这种红，好像如血液般流动。
按理说，丧尸化的人，眼睛应该变得灰白，直到人的瞳孔消失，这个人就不算是人，而是变成完整的丧尸了。
但这瞳孔鲜红的人，顾香还没见过。
这第一次见，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直到……把这个女人看了过来。
瞳孔鲜红的女人，走到顾香面前，笑盈盈道：“小姑娘，你好像有点面生，第一次来吗？”
“啊嚏！”
“啊嚏！”
“啊嚏！”
这女人一走近，她身上的味道就让顾香连打了三个喷嚏。
顾香第一次知道，自己对香水过敏。
坐得离瞳孔鲜红女人远一点，症状才好一些。
但这一连串的行为，竟没让这个女人生气，她继续笑着自我介绍。
“我叫蒋明月，你好点没？”
蒋明月？
顾香现在对蒋家的人，异常敏感。
在星海城时，蒋明昌虽明面上没做什么，一直口头上招揽她，但她却对蒋明昌异常厌恶。
这种厌恶，是生理上突如其来的。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但顾香决定遵循自己的感知，远离蒋明昌，所以，最后她选择跟叶欣合作。
虽然冷面冷语，但顾香觉得，她不是坏人。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她对人类的喜恶感知，突然放大了。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同样有着与蒋明昌一样的厌恶。
甚至更多，以至于她的身体都受不了，一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