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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饭罢准备净手给白芨把脉,李嬷嬷在门外大声叫了起来,“白郎中,常娘子来了。”
听到常娘子三个字,白芨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瞬间崩塌,咬着嘴唇幽怨地望着白芥。
白芥放好擦手的棉帕,又跪坐在了几案旁,“请进来吧。”
常娘子是前面村子里守寡的妇人,徐老半娘,风韵犹存,因着去年白芥治好了她小儿子难医的杂症,便时不时借着感激的名义送些吃食过来。
每次过来,常娘子那双狐媚的狐狸眼粘在白芥身上,挪都挪不开。
饶是不懂情爱的白芨也能看出那么点意思,常娘子一来她就在旁边看趣。
常娘子走后,就拉着李嬷嬷一起打趣白芥,常娘子拿吃食过来感激师兄是假,我看她怕不是想以身相许吧。
说完捂住嘴望着白芥狡黠一笑,白芥一贯淡漠,一点也不受白芨的影响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以前的白芨对于白芥就是师妹对待师兄的兄妹感情,当然能置身事外,事后还能笑嘻嘻地打趣他。
可此刻的白芨内里已经换了人,对于盯上她师兄的人,灭了她都不能解恨。
白芨盯着门口,眼睛里冒着火光,只等着常娘子进门就用眼里的怒火烧死她。
“白郎中在家呢?”
常娘子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之后便是一张笑嘻嘻的脸。
“哎呀,小白郎中也在呢?”
白芨没有像往日一样与常娘子打哈哈,她没有理常娘子,转头望了白芥一眼,白芥如往常一样自顾自地看书,并没有理会常娘子,白芨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小白郎中可是大好了?”
说话间常娘子已经走到白芨跟前,拉着她的手故作亲密地问话。
“依然大好,劳常娘子费心了。”
白芨抽回自己的手,给了常娘子一个尴尬至极的苦笑,如果咧着嘴角,笑都笑不出来算是笑的话。
“多得白郎中照拂,这些个鸡蛋拿去给小白郎中补补身子吧。”常娘子不管白芨脸色如何,她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说话间拿掉竹编篮子上的藏青色布包,把鸡蛋连着篮子一起递给站在门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看看白芥,没有得到回应,又看看白芨,白芨抽了抽嘴角回了她一个难看的笑。
两人都不表态,她是去拿还是不去拿,犹豫间常娘子提着篮子走到李嬷嬷跟前,抓起她的手,把篮子塞到了李嬷嬷的手里。
小女娘确实需要补补身子,李嬷嬷就顺势这么接下了鸡蛋,“老妪,替女娘谢谢娘子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白芨心中腹诽,谁跟你是一家人啊,脸皮不要太厚。
她送来的鸡蛋她一个都不会吃,无事献什么殷勤?
常娘子送完了鸡蛋,拿着布包扭着不算纤细的腰肢走向了白芥,双手递出布包,“白郎中,这是给你做的一双鞋,不嫌弃便收下吧。”
白芥纹丝未动,眼皮抬也没有抬一下,“无功不受禄,常娘子拿回去吧,某有鞋穿。”
听白芥这样说常娘子有些着急,她熬了几宿一针一线带着期许做出来的,怎么能不收呢?
“白郎中怎能说无功呢,石头不是郎中医好的吗?这样的大恩我们感念一辈子啊。”
“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且当时常娘子已付了诊金,恩情什么的便不要再说了,常娘子无事便请回吧。”白芥如往常一样并不收常娘子的东西。
常娘子又被怼了一顿,但是她不气馁,她望了白芨一眼,往常这种时候小白郎中总是会给她帮腔的。
只今日,小白郎中心情似是不好,愁苦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常娘子见也没人帮腔了,把布包放在白芥的几案旁说了句,“按着白郎中的脚长做的,别人也穿不了,且自行处置了吧。”这才转身走出门去。
常娘子走后,白芨看了一样那布包,又看一眼看着医书的白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殿下不愧是人中龙凤,即便落魄到此种境地也有娘子上赶着讨好。
心中酸涩,指甲把手心的嫩肉都扣疼了。
“常娘子如此好,还给师兄做鞋,师兄怎得不收?”
言语中的酸,怕是连门口的野狗都能听得出来。
白芥对于白芨的反常已经能自动消化,也不理她好像无理取闹的言语,把医书放在几案上朝她走了过来。
“把把脉,看看恢复的如何了。”说着就来拉她的手腕,搭上指头就开始把脉。
因着白芥的突然靠近,白芨心脏止不住地狂跳,脉搏跳动急速。
白芥看了白芨一眼,莫名地白芨红了脸颊。
这次把脉时间比往常的都要长,白芨依然不能平复心猿意马的心跳。
“慢慢往好了恢复,平常多休息,适当地也要多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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