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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快速暗暗计算着,
她两岁时,师兄来了石牛山,她如今是十七岁,她师兄也三十有五了。
如果这么说,他们的女儿也已经及笄了?
原来她刚死一年,先帝就驾崩了呀?好!真的是好!
原来祸害并不能遗千年。
白芨不露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笑得有些腼腆,“说亲这个事不着急,家中有长辈,轮不到我自己操心,免得贻笑大方。”
“家里没个女人操持还真是不行,你师父整年整年的不着家,你师兄也只顾着行医,都没个人操心你的事情。”
常娘子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白芨心中一阵腹诽,真是贼心不死,师兄那里行不通,这是要另辟蹊径从她这里下手了啊。
“劳常娘子操心了。我们白氏医馆,从我师父到师兄到我,励志为病人解除病痛,救死扶伤。从来没有考虑过成亲的事,成亲了只会影响我们一心钻研医术。”
“啊?哈,哈哈。”
白芨一通胡诌,常娘子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
对于这个时刻觊觎她师兄,贼心不死的人,白芨也不想与她多浪费时间,甜甜地对着常娘子笑,淡然地说道:“常娘子先忙吧,我还要回去翻晒草药呢。”
说完也不等常娘子回话,转身就走。
她的时间也挺宝贵的,不能浪费在她身上,哼!
她得赶快回去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去去长安一趟,不知道阿绒怎么样了?
白芨出外行走,靠的就是自己一身的使毒本事,她要尽快把那屋里的毒药都接收完。
回去之后便钻进药房里,酉正已过还没有出来。
这段时日,白芨虽然腿脚不便,但是傍晚时分总在门口等着他归家,今日归来并没有在门口看到她的人,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于是在用膳前便问了一声李嬷嬷:“阿芨呢?”
李嬷嬷摆好膳食,拿起托盘,抬头示意了一下东厢房的药房,“出去回来就一直待着药房里。”
嗯。
又恢复了吗?
白芨之前也是整日整日地待在药房里瞎捣鼓。
“用过膳了没有?”
“用过了,申时用的,吃了炙饼,还有一大碗肉汤。”
申时时,李嬷嬷端着膳食给白芨放到门口,她用完把碗盏往门口一放就关起了房门。
白芨之前向来如此,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给她准备一些稻饼,留着她加餐。”
“行,我现在去做。”说完李嬷嬷拿着托盘出去了。
白芥停下手中的竹筷,沉默地望着东厢房的药房,恢复了啊?
恢复了也好,再也不用死皮赖脸地粘着他了。
戍时已过,东厢房药房的门,吱呀从里面打开了,白芨脚步虚浮的走出来。
“才刚刚好了点,便这么不管不顾的熬夜。”
啊~
突来传来的声音吓了白芨一跳,“师兄怎么还没安置?”
“整理整理最近的脉案。”
“哦,天色不早了,师兄忙完赶紧安置吧。”白芨很累,她只想马上躺到榻上。
“嬷嬷在厨下给你留了稻饼,饿了就去用点。”
“好的,知道了。”白芨说完并没有去庖厨,而是转身要回自己房间。
可是白芥盯着她疲惫苍白的脸若有所思,真的恢复了?
按着这段时间的性子,她该是拉着他一起吃稻饼才是。
白芨进屋,对着还站在院子里的白芥道了一声晚安,便关上了房门。
身体疲累,白芨很快入睡。
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梦中,白芨好像看到了阿绒,在一座山中的寺庙里,阿绒身着绸缎的袄裙,身后跟着三个婢女,在佛祖前跪地祈祷。
她好像是在窗外偷看,阿绒起身时她看到她梳着的妇人发髻,她的阿绒已经成亲了吗?
阿绒一行从寺里出来,她也看清了她的脸。
娇嫩的鹅蛋脸,肉嘟嘟的,再也不是冷宫里是干瘦暗黄的模样。
她的阿绒好像过得并不差,她心中高兴,但是梦里的她却没有这种心情,她好像就是来看看这么个人。
她只是想知道,阿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纯粹就只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