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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月了啊,回后院的路边种了几棵桃树,花苞都长了黄豆那么大了,再过一个月该要开花了。
……
转眼到了四月,春暖花开杨柳垂拂。
姜梦白在小翠和一众孩子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坐上了太子殿下的车辇,看姜梦白上了神邸一般太子殿下的车辇,小翠不舍的眼神中又带着点艳羡。
回去不如来时那么急,周穆清也坐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噜地往前跑,坐在车门口的姜梦白就想掀开车帘子看看外面。
现在的外面一片生机盎然,红的花,绿的草,路两旁的树不再是枯黄一片,而是绿油油的泛着勃勃生机。
她很喜欢这样的春天,一切都是那么鲜活,整个人跟着都活泛了起来。
她抬眼看了一眼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周穆清,许是为了能尽快回都城,他连着好几天都早出晚归的,后面这两日根本就没有在正房里等到他。
让他好好休息吧,上了马车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一定是累很了的。
她盯着马车上铺着的地毯,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扶着车壁走去后面的柜子前,从最下面拉出一条不是太厚的棉被。
抖落开轻轻地搭在他的腿上,谁知道棉被刚沾到身上周穆清就睁开了眼睛。
周穆清看着拿着棉布一角怔愣地瞅着他的人儿,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坐着睡着了。
他掀开被子,拉开帘子坐到了马车后面的软榻上。
来去匆忙,车上只铺了个简单的软榻,周穆清上了软榻对姜梦白招了招手,“过来。”
姜梦白膝行着过去,被周穆清拉上了软榻:“阿姜,陪着孤睡会儿吧。”说着也不管人乐不乐意,拉着人就躺下了,拿起软榻边放着的那条棉布盖在了两人身上。
马车晃晃悠悠,周穆清从背后抱着姜梦白,怀里抱着的身躯娇软,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有淡淡的好闻的清香飘来,不一会儿周穆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在犍为的这些日子,因着两人同床共枕,姜梦白总是侧着身子睡在床榻的边缘,周穆清便习惯了这样抱着她入睡。
犍为的灾情都处理完了,他也彻底放下心来,睡得比较安心。
被抱着的姜梦白一点儿也不瞌睡,她瞪着一双大眼看着眼前晃动的藏青色帘子,听着周穆清均匀的呼吸,他们要回去了,两个月竟然是这样短暂,回去之后她就只是太子宫书房里伺候的小宫女。
他也有自己的妾室在宫里等着他,同吃同住的这些日子就像一个美梦只能被深深地埋在心里回味。
从这里回都城正常需要二十天左右,这二十天也会一直日夜不离吗?
姜梦白心中有些失落,被马车晃悠地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已晚,马车静悄悄地,车上只余她一人。
她起身移到车门口,偷偷拉开车帘的一条缝隙,外面昏暗一片,有微微春风拂来,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这里是外面吧?晚上不住驿站?人都去了哪里?
姜梦白有些慌张,她猛地掀开车帘探出去半个身子,模糊中看到靠在一棵大树旁打盹的车夫才放下心来。
没事,车夫还在,她不敢随便出去,就放下车帘又回到了马车里。
姜梦白在幽暗的马车里坐着,听外面微风吹拂着枝叶的沙沙声,夜里很是寂静,一点点声音就能听的很清,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她听到张公公不耐烦的声音:“起来,起来,让你守着马车,你在这里打盹。”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张公公也许是体谅车夫辛劳,没有怎么处罚他呵斥了一番让他走了,“过去吃东西去吧,吃饱了好好休息,当值时候当心些,不可再有下次。”
车夫千恩万谢地走了。
之后她便听到脚步声往马车边来了,她移去车门边,一张修长有力的手拉开了车帘,看到姜梦白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这边。
他嘴角轻勾脸上染了笑意:“醒来了?”
边说边轻盈地上了马车,在她对面坐好后,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叶包,“吃吧。新鲜的炙兔肉。”
姜梦白醒来后肚子就饿得咕咕叫唤,她接过荷叶包,打开一看,两只硕大的兔子腿,烤得金黄,泛着灿灿的油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后便微蹙细眉,这么多她可吃不了。
“吃吧,能吃多少吃多少。”周穆清借着微弱的光还是看到了她轻蹙起的眉头。
这么大一只兔腿,就这样拿着啃吗?姜梦白迟迟不知道怎么动手。
周穆清转身点了车上的灯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柄小匕首,眉眼含着笑意接过了她手上的荷叶包。
今日在一起吃炙肉时,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拿起一大块大口朵颐,他也忘了帮她切成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