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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娘慢慢长大,她在冷宫生活得也越发自如起来。
只是她生了阿绒后,身子越发的虚弱,阿绒六岁那年夏末她染了风寒,直至初秋也没有好起来,在对小女娘的不舍中撒手人寰。
“小白郎中,小白郎中。”
“哎呀,小白郎中今日不知怎么了,在床上睡了一天了。”李嬷嬷碎碎念着便往白芨的房间来,“晚膳总是要吃的,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姜梦白,不,是白芨。
她就是在李嬷嬷的碎碎念中清醒了过来,脸上的泪痕尚在,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
不知道怎么了,今日梦中好似把上一世又重新过了一遍一样,那样甜,那样苦。
她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做了什么好事,净得上天垂怜,她又回到了她的殿下身边。
白芨深呼吸一口气,从床上起来,来到门前给李嬷嬷开了门。
“小白郎中啊,肚子饿不饿?”
听李嬷嬷这么一问,白芨好像感觉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她在冷宫的那几天竟吃些野菜汤,干饼子之类的,现在不知怎么地就想吃一碗热汤饼,“嬷嬷能不能给我做一碗汤饼?”
“好~小白郎中想吃,老婆子这就去做。”李嬷嬷说着便转身往庖厨去。
白芨望着李嬷嬷的背影笑,笑得无比开心,李嬷嬷都是心善之人呢。
李嬷嬷还没有走到庖厨,听到院门响,便朗声道:“白郎中回来了?今儿个吃汤饼啊。”
白芥关上院门随声道:“劳烦嬷嬷了。”
李嬷嬷哈哈哈笑着进了庖厨,心道:白郎中总是这么客气,真是什么?啊!谦谦君子。
白芨步出屋门望着刚进院的男子,身形挺拔而劲瘦,现在他该是中年了,看着依然年轻俊朗,此刻对他的思念好似潮水喷薄而出。
白芨快步跑向男子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在耳边砰砰作响,殿下是活生生的人啊,他没有死,她也没有死。
这是上天的眷顾。
劳累的一天的白芥刚回来,就被他这个受伤后就不正常的师妹紧紧抱住,他抬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放在她背上拍了拍,“腿没事了?跑那么快。”
白芨不吭声,抱着白芥的手臂又紧了紧。
“快放手,我换件衣裳,今天看了不少诊。”每日看诊的什么样的病人都有,白芥看完诊回来总习惯先换了衣衫,白芥伸手去后面掰抱着他腰的手,胸前莫名传来一点湿热,这怎么就哭了?
白芥脑子里想着她这个小师妹什么时候哭过,好像都是她把别人整哭吧,她什么时候哭过呀,想来想去他问道:“是不是想师傅了?”
他们的师傅对白芨那是宠的无法无天,师傅这也走了有几年了,白芨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女娘想他也很正常。
怀里的白芨听他这样说,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抬起湿漉漉的小胖脸红着眼睛哽咽道:“不是,有师兄在,真好。”
听了这话,白芥心中并无狂喜却有些隐隐担忧,他师傅把小师妹放在石牛山让他照看着,他这是给照看出了毛病,没法向师傅交代啊。
白芥把白芨的手扣开指了指门口的小杌子,“先坐那里等一下,等我换了衣裳。”
他把人推到小杌子上坐下,进屋去了,换了衣衫,洗了手脸,他才拉着人进了正堂,抓了白芨的手放在几案上,搭上手指就开始诊脉。
诊了一会儿,白芥收了手,望着一动不动盯着他的人,最后不经意间挪开了视线,她哀伤什么呢?
最后无奈又转回视线,“在家里无事可做?”
白芨点了点头,师兄是不是开始关心她了?她要趁着这个机会说服师兄出门要带着她。
外面毕竟有许多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他呢。
“师兄,我之前年纪小不懂事,只顾着自己玩自己的,没有把师傅治病救人的精髓学会,现在我开悟了,我也要发扬师傅治病救人的精神,好好学习医术,不再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师兄你就带着我,让我见习吧。”
白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只想时刻跟在白芥身边。
白芥默不作声地望着一脸讨好笑容的她许久最后还是同意了,白芨以为是自己打动了他,其实是白芥不知道白芨怎么就变了这么多,他带在身边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