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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
“省政府里面上班。”
听到这个答案的赵帆挑挑眉毛，停下了拉开太师椅的动作。心里面吐槽道：还以为你是个什么黑色社会组织呢！
吐槽完又继续手中的动作，赵炽已经接好一壶水，按了开关后，放上水壶开始烧水，转头朝着赵帆问道：
“你选择当摩托车手，有没有考虑到以后呢？”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赵帆，赵帆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只是觉得有机会可以试试，反正自己下半辈子就算混吃等死也可以活的相当精彩。
只不过话不能这么和赵炽说，万一他听后要搞个什么安排真的麻烦。
“没有，我没有想过退路。我怕自己偷懒，怕自己心存侥幸。”
赵炽从桌上拿起了香烟，散了一支给赵帆。点点头说道：
“嗯，挺好。”
赵帆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拿着赵炽打趣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教我呢。”
赵炽听后看了一眼赵帆，拿起火机给自己点上，把火机递给了赵帆。
“我可没那个功夫，我叫你进来，就是把这个给你。”
从裤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给赵帆，语气中多了点温和。
电炉上的水开始咕嘟咕嘟起来，赵炽把目光移开了，耐耐心心的开始烫起了茶具，动作十分熟练。
赵帆看看面前的银行卡，沉默了一会。他在想要不要说实话？如果不说实话，估计这钱赵炽死活都要给他…………
想了想就觉得好麻烦，决定还是和赵炽打直球算了。
“不用了，我不缺钱。”
“你一个学生，没多少钱吧？”
赵炽皱起眉，目光有些尖锐的看着赵帆的脸，像是要把赵帆身上的秘密全部看穿一样。
赵帆有种上学时候，被教导主任凝视的感觉，悻悻的笑着说道：
“我外公内啥……去世了，留了一笔可以让我不用为生活发愁的遗产。”
伸手把银行卡推了回去，继续说道：
“这钱，你还是多给两小孩花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说完后的赵帆也点起了烟，静静的看着听到这话的赵炽。感觉对方像是在思考自己话里的可能性，他手上的却没有停下。杯子已经烫好，又重新刚接了一壶水，继续烧水。
赵炽拿起了架在烟灰缸上的香烟，抽了一口。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银行卡，用鼻子擤出烟。
灯光下，烟在空中起舞。赵炽看着飘渺的烟缓缓上升，模糊了眼前的银行卡。
心中对赵帆真的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想起了今晚赵帆能来，还有女朋友。已经说明了很多……
语气变得柔和很多，说道：
“行，要用钱和我说。”
“会的。”
茶桌前的两人暂时陷入了沉默中，听着水慢慢的烧开。
赵炽拿出了一饼茶，用茶刀撬开了一些后，放到一把西施壶内。放好茶滤，水也烧开了。拎着水壶开始向西施壶里倒水，手上的动作幅度很小，透明的水冒着热气缓缓的流进壶中。
赵帆也好奇的打量着赵炽身旁的那个储水的器具，看外形像也是紫陶的。样式倒是古朴，也没有浮夸的图案。
赵炽盖上了茶壶的盖子，开始洗茶，筛出茶的异物、灰尘或者碎茶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