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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黎恭敬地对跟男人打招呼：“言叔叔您好。我是西月的同桌。”
“诶，好好好，西月经常说起你，昭昭是吧？谢谢你平时对我们家西月的照顾啊！”声音洪亮豪爽。
桑黎想，西月和她爸爸不仅是长得像，性格也像。
桑黎笑着说：“是西月对我照顾更多。我该谢谢她才对。”
言梁听着别人夸自家闺女颇有些自豪地爽朗地笑着。真是个大方得体的好孩子。
桑黎安顿好奶奶后，就先出了教室，在走廊等着。看着奶奶和言叔叔相谈甚欢的样子，桑黎脸上也挂着笑。
家长会召开了两个半小时才结束。
桑黎回到教室准备接奶奶回家。言西月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昭昭好，奶奶好。”
“好，小同学你也好。”赵素昔看着女生笑着说。
桑黎笑了笑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言西月抱着她爸爸的胳膊亲昵地说着话撒着娇。而男人在看到自己女儿时眼睛一亮，满脸的笑容更灿烂，眼里都是宠溺喜爱。
桑黎看着一时有些恍惚，连赵素昔在叫她也没听到。赵素昔叫了好几声，“昭昭？昭昭。”
回过神看向奶奶，“奶奶。”
那小脸上依旧是笑意，可赵素昔却心中一痛，她的孙女儿在羡慕别人，那脸上的笑都是苦涩和勉强。
“昭昭啊，奶奶在的，奶奶一直都在的。”赵素昔拉着桑黎走出教室，直到看不到教室里的人。
“奶奶，我没事的。”还是笑着，声音却带着些许沙哑。
祖孙俩相互搀扶，走在校园里，桑黎给奶奶介绍着。
言艺一出教室就看到自家儿子靠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操场发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好看的小姑娘挽着一个老太太。
“那小姑娘是你认识的？你同学？”言艺问。
“嗯，西月的同桌。我朋友。”江惟言还在看着，声音低缓。
“只是朋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心里在想什么言艺比别人还是要清楚的多得。
她儿子平时都一副清心寡欲，像随时都能立地出家的样子。今天却这么反常，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她的儿子可不是这么失礼的人啊。
江惟言听着自己母亲的反问，收回视线看向母亲。
“嗯，现在只是朋友。”顿了一下，还是把心里话告诉了这个最爱自己的女人，“我喜欢她。但是她并不知道，我也没有打算现在告诉她。”
看着儿子有些颓丧的样子，安慰着却也是告诫，“妈妈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也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终究是心疼自家儿子在这最美好的年华里情窦初开却是暗恋。
“如果你感觉到她也是喜欢你的话，那爸爸妈妈也不会阻拦你们。但前提是，不能影响了你和她的成绩，而且是在你确定能给人家小姑娘想要的未来的情况下。”
“妈妈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高中开始的爱情是最纯粹最美好的，妈妈也希望你能拥有一份美好的爱情。但我更希望你决定好告白的时候，就要对人家负责，这个社会对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更苛刻，妈妈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姑娘，不要让她受到伤害，知道吗？”
江惟言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反对。他的家风一直都是自由的，只要是对的，父母都不会反对，不会过多去干涉子女的生活和决定。
“知道。妈，谢谢您。”江惟言感激地说。
“诶，还是听你叫妈更舒服，别总是母亲母亲的。小小年纪，真是别的没学，就学了你爸那父子俩的古板样。”言艺伸手在自家儿子脸上狠狠地揉了一把，“你还小，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样子，那么老沉，人家小姑娘能喜欢才怪。”
江惟言白皙的俊脸被自己母亲蹂躏得泛红，无奈地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