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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着，似无话可说，又似千言万语。
最终，化为一句。
“好，如你所愿，此生不复相见。”君墨渊决绝地留下一句话，转了身。
凤灵的指尖轻轻抖了抖，咬着下嘴唇，极力克制着。
她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
她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此生不复相见。
是她说的，也是他说的。
就这样吧。
他们各自安好。
……
翌日。
凤灵睡了很久还没起。
红衣担心的表情藏不住。
长生说道：“红衣姐姐，你别担心，凤姑娘兴许就是累着了，多睡一会儿也没事，反正很快就能到地方了。”
“嗯。”红衣嘴上这么应着，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她家小姐房间的方向瞟过去。
楚清风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光微微暗淡。
“昨晚，你们可曾发现有何异样？”他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长生摇头：“昨夜睡得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昨晚能有什么动静，好得很啊！”楚白和白英俊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刚睡醒。
红衣想了想，问：“容王是否担心小姐？”
“海安城的灭门案凶手只有一人，且捉拿归案了，当是没什么人会报复吧？”长生说道。
楚清风垂下眸子，盯着书册，没有再出声。
他似在专心看书，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些文字上。
昨夜，有人来过。
至于是谁，他本不能肯定，可如今看来，来得如此悄无声息，还让灵儿这般异常的，怕是只有一人。
他们……
“早啊！”凤灵的声音忽然传来。
楚清风思绪回拢，抬头看去：“你起了。”
目光一落到她身上，忽地顿住。
“今日怎么想起穿这一身黑衣？”楚清风诧异道。
凤灵穿着一身黑衣，将身形勾勒得越发单薄。
她低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显瘦。”
“……”还有这样的说法？
“怎么了？不好看么？”凤灵脸上带着笑。
楚清风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从未见你这么穿过。”
“好看就行。”凤灵坐到他旁边，朝红衣问道，“可有吃食，好饿！”
“有的。”红衣转身出去了。
长生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一眨也不眨盯着人家凤姑娘，抿了抿唇，也跟着红衣退了出去。
至于楚白和白英俊早就饿死鬼投胎似的找吃的去了。
“你在看什么书？”凤灵见楚清风手上拿着本书，低头看了一眼封面，“医经？你也对医术感兴趣？”
楚清风盯着她看得有些失了神，见她似情无异，甚至比昨日还好了些，放下心来，回道：“久病成医，偶尔没事就喜欢翻一下。”
“哦。”凤灵笑了笑，“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啊。”
“好。”楚清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明明感觉她是很开心的，可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凤灵发现他的异样，朝他眨了眨眼睛。
“没……”楚清风正说着，目光忽然一凝，紧紧盯着她的脖子。
凤灵蹙眉：“真有东西？”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脖子。
“没什么吧……”
楚清风蓦地回神，忽然挪开目光，伸出手替她拢了拢衣领：“早晚天凉，注意保暖。”
凤灵看一眼窗外的大太阳，朝他说：“现在是大中午。”
楚清风：“……”
莫名地耳尖有些红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凤灵忽然一怔，猛地反应过来，身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