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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约定俗成的，大会的第一场各门各派上场的都还是一些青涩的苗子，不过是让这些弟子们长长见识，真正有实力的像凌唯他们这样的都是最后上场，所有下午的一场比试很是无聊。
太阳西落，接近黄昏的时候，辰霄宗的掌门明尘这才露了脸。
一身白衣，看着倒是仙风道骨的，只不过相由心生，装的再是和蔼，那双眸子却总是给人一众阴沉沉的感觉，昭昭笑了笑，受众人敬仰的堂堂掌门，没想到如今确实修习了诡道。
“还是自家师父看着舒服，这辰霄宗的掌门看着怎么总给人一种违和感。”
程听羽随意的感概到，而看出其中门道的谢清序和昭昭对视一眼，凌唯似是毫不在意的喝了口茶水，眼睛都没抬。
“看来这次辰霄宗的天要变了。”
茶盏放在桌面上的敲击声和凌唯的话将周围几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程听羽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怎么就变天了。”
凌唯不答，只是和谢清序交换了眼神，随即才道。
“最近都警醒着点，不要一不小心找了谁的道。”
夜晚，昭昭房中悄无声息之间多出一人。
“事情都办妥了？”
房中男子一身黑衣，正是前不久和昭昭传过消息的男人。
“办妥了，属下已将明尘修习诡术的证据送到了灵云宗，包括慕曲的死因，想来不久灵云宗掌门就要动身来这里了。”
昭昭勾了勾唇。
“做的不错。”
事情汇报完毕，黑衣男子却没有动。
“还有事情？”
昭昭挑眉问道。
犹豫片刻，那人回道。
“属下原本想要给前不久挑衅滋事的辰霄宗弟子一点教训，却发现那弟子已经死了，可是公主您出手了。”
昭昭神色微愣，随后了然的想起那晚遇到了谢清序，一身血腥气。原来真的去杀人了。
“怎么死的？”
昭昭有些好奇。
“死状极惨，死之前应该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闻言，昭昭心下感概，虽然她经常觉得谢清序和秦衍两个人除了一张脸相似之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相似，但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毕竟这手段都差不多。
毕竟是一个人，就像是一棵大树，只要是从一棵树上开出来的花，不论经过怎样的改变，毕竟根都是一样的。
蓦然的心里骤然轻松了一些，以前她总是希望通过对比两人寻找相似的点以此来告诉自己他们就是一个人，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差了。
只要本质是一样的其他的怎么变化都无所谓。
就像他们两人的性子虽然不一样，但是对待事情处理的手法，结果却没什么不同。
昭昭轻笑，有时候一些困惑总是会在一瞬间想通。
魔域的人走了没多久，谢清序就来了，昭昭打开门，不由笑的开心，主动扑进他怀中抱着人蹭了蹭。
这突然的亲昵倒是让谢清序有些意外。
“师兄怎么来了？”
“昭昭心情很好？”
自见到他脸上的笑意不断，瞧着挽着他走进屋子的昭昭，谢清序挑了挑眉。
“是还不错。”
因为想通一些事情，原本亲昵他们任何一方都总会让她对另一方产生歉疚感，如今想通了，倒是大大方方的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谢清序循着位置坐下，随后眸光一顿。
嘴角勾起，意有所指。
“昭昭最近还挺忙。”
那双似是看透一切的眸子终于让昭昭脸上的笑意落了落。
“师兄知道些什么？”
昭昭歪了歪头，杏眸直直对上谢清序探究的眸光，不避不退。
谢清序微微诧异，小姑娘这次不装傻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的桌面，谢清序眸光带上几分戏谑。
“昭昭可知道，我天生对于魔气便很是敏感。”
“第一次见到昭昭的时候便感知到昭昭身上若有似无的魔气。”
谢清序如愿的看到眼前的小姑娘瞪大了眸子，满是惊诧的小模样。还挺可爱，谢清序伸手捏了捏。
“所以？”
昭昭喃喃。
“我破境的那晚感觉到昭昭身上的魔气浓郁了一些，鬼青石失窃的那晚亦是如此，还有今天早上那股子魔气更是浓郁。还有现在。”
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轻缓随着谢清序的话娓娓道来。
难怪，昭昭下意识的握了握手，她就说她平时做什么也都挺隐蔽的，但为什么总是招惹谢清序的怀疑，而且还都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原来今天他说的浓郁是这个样子。
“所以昭昭刚刚包括昨天晚上都见了魔域的人。”
谢清序朝昭昭眼前凑近了几分，眸光清浅，语气低沉带着轻诱。
“所以昭昭是在打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