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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个方向走了？”须贺彦次郎硬是忍着怒气问道。
“老板，打个电话！”方不为把小车停在了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车屁股后就是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商店。
他控制着时间，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小车开到了嘉定县城。
“对对对，早上刚上班就走的……”特务回道，“你看，你要有事，可以留个话，等他回来后，我再转告他，或者留个联系方式……”
“没有，只是在街头停了两分钟左右！”特务摇了摇头。
特务看着车尾灯，皱了皱眉头，扭头去给上级汇报了。
“小车？”特务头目心中一跳，“有没有人下来过？”
但现在后悔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他明白这位客人不想在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听到。
看到不远的街口，一个化妆成老百姓的日本特务探头探脑的看着小车，方不为扯了扯嘴角，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要是嘉定县城的特务给他汇报的时候，他稍微敏感一些，等小车到了大场镇，完全可以堵下来。
特务猛的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三分，飞快的一脚踢在了同伙的椅子上，又打了个手势。
为了方便联络，胡老板的商店里，本就装有电话，方不为打的就是这个号码。
想着小车里并没有下来过人，也没有多停留，更没有在商店附近打探过，又怕引起大动静后打草惊蛇，所以须贺彦次郎并没有派人去追。
等街口的特务看到小车，回来给头目汇报，再到头目派人打探清楚小车有无在其它地方停留，有无在街上打问过什么，再回来报给头目，头目再给须贺彦次郎打电话……
能看清个屁，方不为早拿泥巴糊上了。
这辆小车太显眼，而且还要用来给日本人演戏，所以方不为不敢直接开去太仓，只能让王天木派人来接何建英和马三虎。
……
向南，这是往上海来了？
但也不一定。
“盯着电话，我去给组长汇报……”特务扔下电话，撒腿就跑。
“你好，我找一下林教员！”方不为模仿着何建英的声音说道。
为了掩人耳目，商店还在正常营业，看店的是胡老板雇佣的伙计，专门有两个特务在看着他。
但小车一触即走，那些特务想追都没办法追。
“向南，是向南走了……”对于小车离开的方向，特务头目还是很确定的。
同样是原地停了一两分钟，看到有人观察时，就加起油门跑了……
商店老板心领神会的快走两步，跑出了商店。
“嗨！”
“你去打问一下，看这辆车还在哪里停过？”
“我找胡老板！”方不为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文舟，教国文的林文舟教员！”方不为又重复了一遍。
“哎呀，真不巧！”特务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早上的时候，校长带他去闸北公署办事了，可能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回来……”
“车牌号多少？”
等须贺彦次郎给各部打完电话，方不为已经到了昆山县城了。
小车并没有去胡老板的商店所在的那条街，只是顺着主要街口转了一圈。
方不为早已把小车开出二十公里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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