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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后一位，听着好像比西尾寿造还低一级，但架不住板坦征四郎是刚从日本陆相上退下来的。
这个日本人，方不为在上海见过，还喝过两次酒。
不到十分钟，小车就开到了扬子饭店。
看到方不为，富田仲次郎快步的迎了上来，握住了他的手：“齐桑，一路辛苦了！”
现在就等着货到南京后，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当然，胡守成是肯定不知道这一切的。
但方不为觉得可能性不大。
……
“谈不上辛苦，倒是麻烦富田君了！”方不为热情的笑了笑。
还有日本第三代特务首脑土肥圆贤二，也是他一手提拔……和板垣征四郎相比，汪连根毛都比不上。
不过他也在计划，想办法接触到日方的高层人物。
要是能杀了这个人，方不为连命都可以不要。
还是老样子，方不为只带了一个助理和两个保镖。
但残缺的城墙，修补过的弹坑，消失的城门，无一不在提醒方不为，这座积满冤魂的城市里发生过什么。
这可是日方与汪伪谈判会议的实时记录啊？
但现在的南洋医药公司，齐氏大药房，和森下会社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是不争的事实。
方不为想起了炮火连天的日夜，想起了染成血红的长江……心里像是点着了一把火，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虽然方不为不大懂政治，但起码的政治敏感性还是有一些的。
陆路太颠簸，也不安全，方不为便选择了水路。
在江阴停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上了船，到南京已是近黄昏了。
已经整整两年了……
中村，板垣征四郎，土肥圆贤二，这三人，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也就是第二代日本对华特务头目坂西利八郎。
比如岩井英一，影佐祯昭。
丝丝冷风吹过，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呢喃。
就看老天给不给面子，列祖列宗保不保佑了……
他哪里能想到，日本人不但没赚钱，还贴了一部分进去。
齐希声这个身份，已经成了真正的日本人和间谍，也是中村的直线下属。
方不为只能期望于中村的脑子突然被驴踢了，会带着他去拜见板垣征四郎。
冬天多雾，而且还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阴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从上海登了船。
富田仲次郎明显的感觉到，与上海见面的时候相比，齐老板的话少了许多，好像还有些不高兴。
中村在日本领事馆内也有兼职，岩井英一要交待他什么事，所以今天并没有随方不为一起来南京，说是明后天才到。
方不为站在船边，抬头看着天，把手里的黄酒洒进了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