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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殊竟然真的当了真，想让他演示？
袁殊眼睛一突，刚想争辩一句，突然想到了一些传闻，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对啊！
报纸上的数据可能会做假，但从马春风嘴里说出来的话，说谎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到时候，这个世界，怕是真找不出能让他藏身的地方了……
上面便认为，重庆方面又在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姓汪的再走投无路，也不可能求到姓蒋的头上。
而袁殊的第一反应，却是在考虑，对已方有没有利？
他发现，除了方不为所说的这个理由，好像再没办法解释。
没过多长时间，重庆以此质问延安，延安方面询问时，从上到下，包括胡月明，都矢口否认了此事……
“恭喜你，猜对了！”方不为呲牙一笑，“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场给你示范一下……你就说，发给谁？马春风，胡月明，李泽田，更或者是岩井英一、影佐祯昭……”
历史中，就是袁殊擅做主张，蛊惑着胡月明见了姓汪的。
三八年，马春风和袁殊在香港秘密会面时，曾聊起过方不为，讲了一些方不为在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时的事迹。
胆大的人，自然是很自负的，自负到很多时候，都坚定认为：只要我认为是对的，我就会去做！
方不为轻轻的摆了摆手，意思是惊讶可以有，但别闹出动静来。
对袁殊来说，擅做主张是家常便饭，违抗上命也时不时会干一次……
他一本正经说实话，反倒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听起来要多假就有多假，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不过这些人也从这些话中听出，方不为没想和任何一方为敌的潜意……
“好多事情，我即便说实话，也没人会信！”方不为苦笑道，“别人不了解，但你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至少你知道，这两年以来，我身边是不是有帮手……”
那你以为，我又是怎么发现你的身份有暴露的风险，又如何巧施妙计，栽脏到了吴四宝的头上？
方不为歪着头想了想：“项羽知道吧？”
方不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像袁殊这种七窍玲珑的人物，也会钻牛角尖？
“所以……我的身份……就是这样暴露的？”袁殊失神的问道。
“爱信不信！”方不为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光棍至极的模样。
那他原本干过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再干？
但反过再一想，就更惊悚了。
方不为的判断是：会！
“联俄联共，共同对抗重庆政府和美国……当然，这样的大事，肯定不是你能做主的……”
“我还会预知未来呢，你信不信？”方不为翻着白眼说道。
从心理上，他直觉方不为没有骗他，但理智却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
“你派人监视我？”袁殊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方不为。
但诡异的是，中共方面，这一情报知道的人也非常多，却只停留在了中共南方局这一层面，再没有向上汇报……
那不是留后路，那是送死。
方不为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一声长叹：“那可是姓汪的，不是一般的汉奸，你这么做，会害死人的……”
“如果有一天，姓汪的自知大势将去，开始挖空心思的给自己留后路，又恰好识破了你的身份，找你帮忙怎么办？”
“怎么帮？”袁殊没说答应不答应，反而问姓汪的想干什么？
袁殊下意识的问道。
这简直颠覆了袁殊几十年的认知。
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但看方不为的兴趣这么高，就当陪他说酒话了。
还不如提前提醒一下胡月明，真要有这么一天的话，能够把袁殊给打醒……
袁殊的轨道，好像偏了好多？
袁殊死死的盯着方不为，涩声说道：“好，那你现场发一份？”
“不可能！”袁殊猛的反应过来，“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你想听谁，就能听谁？那你为什么不去监听西尾，岩井，还有板垣，还有影佐这些人？”
方不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难道自己处在一个神话世界里，就像西游记，或是封神榜？
要是换成胡月明，肯定会犹豫，至少会先请示。
“呵呵！”袁殊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下。
“我还知道，那艘船，加上船夫，只有十个人……除了你和手下，只有一个男的带着两个小孩……你还一人给了一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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